是午膳時分,有京都前來簽訂和約的官員,府衙又熱鬧了幾分,靡城府衙除去早膳的其他兩頓便都設宴共同用膳,我雖不喜這種虛偽的官宴但剛好碰到也不好推辭。
當我到達宴廳外時,二公主正好被人簇擁著從另一面走來,我頓下腳步十分自然的等待著二公主先進廳內,誰叫她年長呢?我即便再厭惡再看不起她這表面的功夫還是得做一做,免得讓人說這皇家人竟如此不知禮數。
我屢受二公主挑釁,我們之間是怎樣的不和周圍人都看在眼裡,在這樣的場合若我假裝看不到她趕著在她之前先入廳,其實也無可厚非,但爭這一時的面子反而容易落人口實,也許我讓藍曼先進的行為讓人覺得我這是在示弱,但另一方面更是體現出我知禮大度的良好品格。
“哼!現在知道示弱了?知道自己不及本宮了?”藍曼臉色並不是太好,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陰沉,走到我面前的迴廊倨傲而輕蔑的看著我不屑道。
“呵呵!示弱?”我笑著輕輕搖搖頭:“真沒想到二皇姐的思想竟然如此的……二皇姐不要想太多了,人要懂得謙讓嘛!正所謂長幼有序!這點禮數我想連三歲的小孩都懂。”
“你!”藍曼抬手怒指向我,陰沉著臉,眼中殘暴的殺氣毫不掩飾。
我淡然平靜的回望著藍曼,雲淡風輕道:“二皇姐這是要在門口站到幾時,您是咱月國的二公主就不要跟人家侍衛搶工作了!”
我特意稍稍加重了那個“二”跟“槍”字,再結合之前長幼有序,要懂得謙讓的話,我想二公主肯定會多想。
果不其然。藍曼的臉色扭曲了下,眼中的陰沉森冷了好幾分,這個“二”字絕對是藍曼橫亙在心頭的一根利刺,就因為她是二公主。就算她生父是鳳後,就算她背後可倚靠的勢力再大,她也不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太女之位,而若非鳳後利用他們背後勢力向女皇施壓,讓她跟大公主爭奪太女之位,大公主早就被立為太女,哪還有她什麼事?
藍曼冷哼一聲甩袖進入宴廳,沉魚朝我豎了個大拇指,我揚了下眉,噙著淺笑隨後跟上。
一頓飯在藍曼的低氣壓中艱難結束。看著其他官員那噤若寒蟬的小心模樣,我想她們這頓飯吃得定會消化不良。
未時中刻,花音國負責與月國簽訂和約的官員準時到達靡城府衙,因她們是戰敗國自然得登門送上稱敗文書。
因簽約的內容兩國女皇早已定好,簽定和約的過程很順利。若是能排除二公主諷刺對方,用對方出氣,氣得對方差點內傷的洩憤行為之外。
晚上在靡城照例設了歡慶會,這下花音國與月國之間的戰爭是徹徹底底的落下帷幕,我只意思性的參加了個開場便回府衙休息,現在還是異能爆發後的第三天,我需要足夠的休息。而且似乎是因為異能爆發那晚我瘋狂的使用了異能,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疲勞。跟沉魚約好明早去看日出,我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在唉聲嘆氣中醒來,迷濛的睜開了雙眼,看到坐在床邊呆呆看著窗外的沉魚。我抬手揉了下眼睛,偏過頭看向透進光亮的緊閉的窗戶,再看向放在房中的漏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和尚,你怎麼不叫我?”若漏斗上的時間沒錯。那麼現在已經差不多上午十一點。
沉魚緩緩轉過頭來直直看著我,嘆息一聲,緩緩搖了搖頭,又緩緩轉回頭去看向窗戶。
我微微蹙眉試探問:“不會是你叫不醒我吧?”
沉魚這次沒有轉回頭,只是保持著他呆呆的姿勢緩緩搖了搖頭,淡淡道:“看公主睡得香,我就沒忍心叫公主。”
和尚居然這麼體貼?我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內疚,明明答應他一起去看日出卻一覺睡過頭了,正想開口說點什麼,沉魚突然轉過身撲到了我懷裡:“嚶、嚶、嚶,下雨了,居然下雨了,賊老天拋棄我了,他就是看不得我太幸福,果然是浪漫遭嫉妒,曬恩愛死得快。”
我渾身僵硬這臭和尚說的哪跟哪啊?不過下雨了?心中的感動與內疚瞬間消散,這約定好去看日出天公竟然不作美,特別還是在特別期待的情況下來這麼一個致命的打擊,確實讓人心塞。
想安慰沉魚卻被他越抱越緊,勒得喘不過氣,抬手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下:“鬆手,你想勒死我嗎?”
“哎喲,好痛。”沉魚淡定的叫了一聲,抱著我的力度稍稍減小:“公主想打死我嗎?人家明明傷心得緊,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應該這樣。”
說完手便在我背輕輕撫|摸起來,名副其實的撫|摸,像流氓那般。臭和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