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瑾叔叔,我們喜歡瑾叔叔,我們要瑾叔叔與我們回蝶谷一起生活。”蝶雙兒鼓起臉頰憤憤的瞪著我。
“哈哈。”我嘲諷的笑了兩聲:“喜歡?就憑你們也配說喜歡我父親?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們還敢跟本宮說什麼喜歡?”我微微眯了下眼,盯著蝶依母女,眼中的笑帶上濃濃的冷意:“你們用一個喜歡的藉口,就自私的妄想將本宮的父親帶回蝶谷,不顧他的意願,好一個喜歡!”我斂了些眼中的冰冷,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請不要侮辱喜歡這個詞好麼?”
“你!”蝶雙手抬手狠狠指我,雙眼瞪著我幾欲噴火,蝶依輕輕抓住蝶雙手的手腕,將之安撫壓下,看著我眼神冷傲而深沉,輕輕一笑:“公主,瑾原是韻王的人,如今韻王已經答應本醫王將瑾許給本醫,同意本醫帶著瑾一起回蝶谷生活,且,去蝶谷生活,瑾便可不再如此勞累,可好好快樂的享受生活,遠離世俗。瑾那麼喜歡雙兒。定是會願意放下塵世的一切與我們離開。”
蝶依看向花瑾眼含深情,蝶雙兒也柔情款款的望著花瑾。
“我們看在公主是瑾女兒的份上,才給予公主與瑾最後一個道別的機會,公主不同意也是枉然。”蝶依一副志在必得傲慢模樣,用著施捨的口吻。
“瑾叔叔,你是疼雙兒的吧?是會願意與雙兒回蝶谷,與我跟母親一起生活的吧?”蝶雙兒可憐巴巴的望著花瑾,語帶熱切的期待,軟得能將人的心化成一灘柔水。
花瑾靜靜與楚楚可憐的蝶雙兒對視,眼含心疼的柔情。溫和的喚了一聲:“雙兒……”轉而看向蝶依平靜道:“蝶醫王。在下很感謝醫王厚愛。但,在下不能與醫王回蝶谷。”
“為什麼?”蝶雙兒委屈的叫了起來,可愛的大眼睛中閃著淚花:“瑾叔叔,你不是說你渴望遠離世俗。渴望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嗎?你不是說現在的日子過得很累嗎?為什麼不能跟我們回蝶谷?去了蝶谷,那裡就只有我們三個人,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們只要每天種種草藥,要是你不喜歡種草藥,我們可以在蝶谷玩,每天無憂無慮的採花玩,自由自在!沒有顧忌!”
我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暗暗觀察著她們的表情。與世無爭,自由自在,毫無顧忌,多麼誘人的生活啊!蝶雙兒一直就那麼成長的,我竟有些嫉妒起她來。那可是我一直最為渴望而不得的生活。
“瑾叔叔,你其實是想跟我們去的吧,你只是心裡顧忌著她,所以才說不能跟我們去的對不對?”蝶雙兒站起身,抬手憤怒的指向我質問。
我垂著眼,感受到花瑾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只聽他堅定道:“月兒是我女兒,我不願意與你們去蝶谷,並非顧忌月兒,而是心繫於她,她才是我唯一認定的家人,生活,該與家人一起過。”
“什麼?”蝶雙兒大聲反問,聲音帶著尖利,彷彿倍受打擊。
我驚詫的抬頭望向花瑾,對上他溫柔慈愛的眼眸,第一次花瑾在人前承認閉月在他心中的位置,第一次我在花瑾眼中看到他對我的疼愛,看到他眼中的歉意,不復清冷。
其實,在他毫不猶豫想要為我擋劍時,我就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可此刻聽他如此清楚而堅定的表明心跡,我還是有些被嚇住,心裡既感動又激動。
“哼哼!”一直不言不語的蝶依冷笑了起來,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花瑾,冷蔑道:“我就知道,從你說想請我為閉月看病,我就知道外界傳言你厭惡她的說法不實,哼,雙兒喜歡你,無論雙兒想要什麼,我都會為她得到,東西也好,人也罷,只要是我們想得到的,便一定要得到。”
“哈!”我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眼神一片冰冷,一字一頓帶著印入對方心上的力度道:
“花瑾是本公主的父親,誰都別想搶走。”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微微一笑淡淡道:“韻王答應你們又有何用?花瑾是我閉月公主的父親。”論關係論血緣,在花瑾離開皇宮與女皇脫離關係後,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有權利管花瑾的事,就差是否有那個實力。
而現在的閉月敢說,絕對有實力保護自己的父親,起碼在這個要搶走自己父親的母女面前,實力足矣!
“哈哈哈!”蝶依狂妄的笑了幾聲,勾唇一笑,冷蔑道:“閉月公主,看看你右手的手心吧!”
花瑾面露驚憂,在我之前急忙抓起我的右手,只見我右手手心不知何時生出一條淺紅色的痕跡,很突兀。
小果聽聞蝶依的話也緊張上前一步,看著我的掌心倒吸一口涼氣,低呼:“毒。”憤怒的視線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