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環顧四人一圈,俏兒看著我笑得揶揄而曖昧,炎渝接觸到我的眼神,猛的偏過頭去,側臉羞紅,左楓如春風的微笑似帶著絲無奈的寵溺與無限包容,遲暮看著我疑惑的眼眸,眨了下眼,輕輕垂下眼去,絕美的小臉微紅。
我將竹籤放下,看著眾人的反應,有些後知後覺的想到,剛剛那塊水果碰到炎渝的唇不止一次,所以……一不小心這氣氛就曖昧了……我這種行為在他們眼是算什麼?
於是,我想將氣氛調節輕鬆的計劃失敗,我似乎不止一次這樣將氣氛越調越……糟?
算了,我還是睡覺吧!於是,我很順口的問了句:“你們誰要跟我一起睡?”
氣氛似乎更那啥了,好吧!我真的什麼都不說了,懶散的側躺在了軟塌上,我還是睡覺吧,在馬車上睡覺有一種很不一樣的舒服感。
我的馬車比普通馬車要穩上許多,再加上行走的是平坦的官道,馬車行駛間搖晃的幅度很小,有一種睡在大搖籃裡的奇妙感覺。
我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嬰兒時代,年輕的爸媽蹲在搖籃前笑得十分幸福的逗著我,我看著爸媽咯咯直笑,突然眼前的爸媽漸漸變了模樣,很穿越的成了古裝的一男一女,兩人冷冷的注視著我,他們的容貌也在我眼前變得清晰,赫然是女皇跟花瑾,只見女皇勾唇一笑,伸手朝我的脖子掐來,我驚恐不已卻毫無辦法,連掙扎都是一種奢望,而面對女皇的暴行,花瑾只是在一旁冷冷看著,面無表情的彷彿身處於另一個世界,看著與已無關的東西。
“不要。”突然一道驚急焦慮的男聲從兩人身後響起,是一個很陌生的男聲,卻讓我非常有好感,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我竟在他聲音中聽到了濃烈的心疼!
可,女皇根本不為那聲音所動,臉上的笑容冰冷而邪肆,手上更加用力,我驚恐萬分,我不想死,我不想,我拼勁全力大叫著“不要、不要”卻驚恐發現自己發不出一丁點聲音,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要。”我猛的睜開了眼晴對上左楓關懷擔憂的溫柔眼眸,“公主,你沒事?是不是做噩夢了?”
“楓。”我狠狠呼吸著,有些無意識的呢喃:“是啊!我做噩夢了,夢到我被人掐死了。”我緩緩閉上眼睛,我要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公主,公主。”左楓跟俏兒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我緩緩睜開眼睛:“我沒事。”
“公主,怎麼了?”小果掀開車簾一臉緊張的向我望來。
“小果!”我依舊有些迷濛,抬手覆上額頭,輕輕吐出一口氣,搖搖頭:“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只是夢中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得彷彿曾發生過一般,卻隨著我越來越清醒,夢中的畫面又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我的眼神環顧馬車一圈,見大家都擔憂的看著我,氣氛似乎有些沉重,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玩笑道:“被掐死的是我。又不是你們,都安心吧!”
“呼”一陣寒風吹過車廂,使得車內氣氛瞬間冷凝。
“公主。”炎渝瞪著我,似怒似驚恐的輕喝一聲,我轉頭向他看去,只見他唇動了動又沒說出什麼,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似乎有些哀傷、生氣,我不懂他為何生氣?也不懂他為何哀傷?
我漫不經心而慵懶的道:“渝渝,你幹嘛生氣呀?開個玩笑嘛!再說了。若是我死了。就不能再惹你生氣啦!對你來說不正好嘛!”
“你!”炎渝猛的轉過頭來瞪著我。桃花眼中水光氤氳:“是呀,你死了對我來說正好,所以你快點死。”說完一咬牙偏過頭去,可我卻正好看到一滴晶瑩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滑出他的眼眶。
我把炎渝氣哭了?不應該呀!我也沒說什麼嘛。他幹嘛要哭啊?我百思不得其解,表示自己好迷茫好無辜,好有成就感,呃……
“公主,你別那樣說好不好?”俏兒看著我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帶著害怕與祈求,眼淚盈滿了眼眶。
嗯?
這是怎麼的呢?
我納悶的看看左楓又看看遲暮,兩人的表情也都不太好,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因他們心裡莫名的哽痛起來。
“公主。”左楓幽幽看著我,溫柔親和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憂:“公主對自己生命毫不在意的態度讓我們很擔心。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公主離我們好遠,好像公主真的突然某一天就會消失不見,餘留我們,那樣我們怎能安心?”
我愣在了左楓的話中,我有給他們那樣的感覺?我竟然會給他們那樣的感覺?我已經做好了隨時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