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小子膽大的很納,咱們的快馬迎面衝來,他不但不躲,反而駐足觀望!”第一匹馬上的人一邊道:“他哪裡膽大,是給咱們嚇傻了!”一邊回頭望了夏勁道一眼,夏勁道只覺他雙目精光電射,不由嚇了一跳,心想:這人武功不可小視!
四人見夏勁道嚇了一跳,不由哈哈大笑,策馬疾弛而去!夏勁道心想:這四個人不知是什麼來頭?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人,莫非是衝白樂天來的,要是這樣,我可不能袖手不理,自己武功雖然不高,但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力量!主意打定,施展輕功緊跟在四人後面,尾隨著進入竹鎮!
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不但崎嶇,而且狹窄,路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喧鬧異常!四匹高頭大馬排成一字,飛一樣闖入,當頭一人喝道:“讓開——”街上立時大亂,行人紛紛閃避,夏勁道見他們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雖則氣憤他們橫行霸道的行徑,卻也佩服他們的騎術精絕!
突然,一聲清朗的喝聲傳來:“是什麼人在此鬧事?”與此同時最後一匹馬上的那個人伸手在馬背上一按,身子離鞍而起,在街上眾人一片驚駭聲中,宛若一隻大鵬鳥一樣越過前面三人的頭頂,向發音之處撲去,第一匹馬上的人道:“司徒,下手不要太重——”姓司徒的那人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夏勁道透過人群看去,看清說話的那人正是白樂天的兒子白展雄,跟他在一起的是他妹妹白展鳳,本待出手相救,但那三匹馬上的人虎視眈眈,實在是危險,恐怕救人不成,反而連自己也要搭上,又一想,白家在這裡財大勢粗,一呼百應,料想他們也不敢對白氏兄妹怎麼樣!心念未了,就見那姓司徒之人已然撲到白展雄百展鳳二人近前,雙掌在二人肩頭上一按,落下身形,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白公子,白小姐!失禮!失禮!”口中說賠禮,行動卻沒有表示,任何人都看出他根本沒有半點道歉的誠意!
白展雄給他在肩頭上按了一掌,只覺痛徹心脾,但駭於此人的身份和武功,卻是敢怒不敢言,強顏笑道:“原來是司徒將軍——”說著又向馬上的三人打招呼。
他是個男子漢,尚能忍耐,他妹妹白展鳳是個弱質女子,卻是禁受不起,白展鳳花容變色,“哎呦”痛叫出聲來!
夏勁道不由義憤填膺,心想:白家兄妹對自己不錯,他們受別人欺負,我幫他們出口惡氣!主意打定,身形一縱,一個‘旱地拔蔥’便落到最後那匹紅馬上,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再後,對不住,我要走了!”說著將馬往回一圈,一抖韁繩,便衝出鎮外!
這一下變故始料之未及,那四個人過於託大,一則相信在這裡決不會有人對他們下手,與他們為敵,二來他們正在沉浸於捉弄白氏兄妹的那份‘喜悅’當中,是以絲毫沒有防範,待得回過神來,已被夏勁道得手,為首的那個人大喝道:“咦——原來是你這個小賊!我當真看走眼了,哪裡走,看掌!”說著話,一記劈空掌發出,大街上登時起了一道狂飆,街上的人俱都驚叫一聲,凜然變色!另兩個騎馬的人早將坐騎圈回,大叫一聲:“別跑!”驅騎追了下來!姓司徒的那人則發出一聲口哨,呼叫他的坐騎,他的坐騎與他心性相通,一聽到主人的哨聲,便會自動跑回他的身邊,但這一次不知什麼緣故,卻呼之不靈,眼看著自己的坐騎託著夏勁道越跑越遠,不由臉色變成醬瓜菜一般!大街之上,一時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白展鳳早已看清楚夏勁道,不由欣喜的大叫:“夏——”兄弟兩個字還沒有出口,早被白展雄一把捂住嘴巴嚥了回去!白展鳳忽的明白箇中利害,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幸虧姓司徒的和那個第一匹馬上之人只顧注意夏勁道,沒有發現他們的舉動!
白展雄為人機巧伶俐,通權達變,笑道:“量一個小小的偷馬賊絕逃不過柳、東方二位將軍的手掌心,司徒將軍不必過分擔憂,”又轉對馬上的那人道:“上官大人,你們遠道而來,一路跋涉,想必多有勞累!不如到敝舍短憩一下,一邊飲茶,一邊坐侯佳音如何!”這番話,實是一石二鳥之意!
原來這四個人俱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背後有極強的靠山的!滇南武林有五門十三派之分,這五門分別是氤氳門、百毒門、千變門、縮骨門、遁地門。十三派名目眾多,大多是一些三教九流之徒,武功低微,大都不成體統,是以知者甚少!氤氳門、百毒門、我們前面已經提到,這裡不在重述。千變門是以一種變幻無常的擒拿掌響喻武林的,縮骨門聽說功成之人能將七尺之軀在瞬間縮成一個只有三尺高的小孩子一樣,遁地門則可以象穿山甲一樣在地下任意穿行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