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這是你命不該絕!我看你年紀雖輕,武功造化卻非同一般,我這裡不敢留你,鳳兒,你把這付藥給他,送他離開吧!”說著大袖一拂,轉身出屋而去。
夏勁道屢遭挫折,疊遇異事,早已是見怪不怪,心道:這又是一個怪人,高人,施恩不圖報,我夏勁道日後做人定當如此!想罷,對著老者的背影深鞠一躬,又默默的看了白展鳳一眼,他拙於言辭,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白展鳳道:“今日一別,不知可有再會之時?夏少俠,那日你相救之恩,我也還未謝過呢!”言罷,對著夏勁道襝衽一禮。
夏勁道見他慢慢道來,口氣幽怨已極,也是不勝傷感,忙道:“白姑娘,你千萬別這樣!”欲待伸手去扶,忽又覺得不妥,忙將手縮回!
白展鳳見夏勁道一副慌張的樣子,忽的“撲哧”一笑,她對夏勁道早已暗生情愫,一顆芳心早就係在夏勁道身上,這時得見個郎憨厚如此,怎不歡喜無限!
夏勁道見她忽然發笑,不由一怔,吶吶道:“白姑娘,你笑什麼?”
白展鳳笑過之後,忽的一絲離仇別恨又湧上心頭,哪還能笑的出來,她無言的看了夏勁道一眼,轉過身去將案几上的一個藥包拎在手中道:“師父說你心結豫集,有傷神志,所以給你配了這副‘清心湯’,你喝過之後,就會沒事的!”她不敢有違師命,理了理自己頭前的劉海,率先走出門去!
夏勁道一聽,不由連連咋舌,自己的確有塊心病梗梗於懷,以致自己行為有些偏激,怪僻。他對那日之事早已釋懷,自己以和鷹九揚結為兄弟,金巨曾經是自己的義父說給他聽又有什麼要緊!如此一想,頓覺神清智明,心寬氣朗。但對那小叫花不守承諾,覺得實在有點可恨,不過好在他沒有將自己打算和金巨一刀兩斷的事說出來,看在這一點上,自己就原諒他吧!雖然這件事告訴鷹九揚也無不可,但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沒,也免得他為自己擔憂!
正想著,忽的門一響,那位老者回來了:“你,怎麼還未離開,鳳兒呢?”
夏勁道翟然一醒,望了老者一眼,只覺老者目光凌厲如刀,威嚴無比,慌忙低下頭去,剛要解釋,白展鳳這時已經摺身返回,她衝到門口,一見此情此景,驚叫道:“師父——夏少俠?”
那位老者並不理白展鳳,兀自對夏勁道道:“我不管你意欲何為,只要你能出得門口,而且毫髮不傷,我就不在追究!”說著話,功運全身,衣衫鼓起,就宛如一個大皮球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立在他一旁的白展鳳抵擋不住,慌忙退後五尺,這時她已看不見屋裡的夏勁道,又不敢開口詢問,情知師父性情怪癖,恐怕弄情猶反,一時不禁心急如焚!
夏勁道只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功力逼來,身形一晃,險些跌倒,慌忙運功相抗,復又站穩身形,心道:你雖然救過我,又何必如此盛氣凌人,而且言語之間,分明將我做賊對待!不由氣往上衝,他少年心性,爭強好勝之心大起,這位老者是他所遇見的功力最深的一個人,一時間,他竟已把這位老者當作生平罕見的對手對待!
那位老者見夏勁道在洶湧的氣流中穩如中流砥柱,堅不可摧,不禁“咦”了一聲,滿臉不相信之色。其實他不知這正是夏勁道所練的氤氳心法的無窮奧妙,氤氳心法講究的是無陰無陽,返本歸元的修煉境界。氤氳心法一經發動,所有攻擊夏勁道的功力便在他面前化於無形,而且敵人絕不會受到反震之力,這正是那老者驚疑所在!他是武學的大行家,卻也不知道這是何種武功,不禁匪思所疑!
夏勁道可沒有那老者想的那麼多,他武學見識尚淺,也無暇細想,吐氣開聲,抱拳一禮:“前輩,得罪了——”說著施展氤氳步法,身形幻作一線,穿過老者發出的如山功力,自老者的衣袖下掠門而出。
這一下,饒是那老者如何見多識廣,定力高深,也不禁駭異出聲,他轉過身來,呆呆的看了夏勁道半晌,忽的嘆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朽輸的心服口服,夏少俠,方才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說著對夏勁道抱拳施了一禮!
這一下,不但白展鳳呆了,就連夏勁道也吃驚異常,他趕忙跳過一旁,道:“前輩,你這不是折殺晚輩了嗎?”
老者道:“老朽言必行,隱居這裡已有十九載,耳塞目蒙,如同井底之蛙,不才請問,少俠所練是何種武學,不知能否見告?”
“這——”夏勁道不禁面有難色,他稍一遲疑,言必行又搖頭嘆道:“罷了,罷了,我已近知天命之年,想不到爭勝獵奇之心猶未消減半分,倒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