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針對二公子,而是北越王吧?”
靜謐的院子裡傳來輕微淺笑聲響,江欲晚微微俯身,薄唇湊近我耳朵,似乎呢喃:“重澐說,先除了這礙眼的老匹夫趁什麼時機最好?”
“出征。”我答,遂睜了眼,看他:“想要乾淨的接過北越的王座,總要先除王主,再離間儲君,北越王一死,二公子便再沒有阻擋,便是你不去橫插一道,也夠那世子應接不暇了,正所謂,摸魚趁水混,將軍手裡握著北越的兵符,雖不是全盤掌握,可也足夠號動半數之上。”
江欲晚挑眉,談笑如春色粲然:“所以,即便你不去跟周夫子學些醫術我也要帶你走,我走了,這裡便危險了。”
“想必,另一半的兵符應該在世子手裡。”江欲晚轉眸,清輝淡月之下,是雙無窮盡幽然的瞳仁,看似波瀾無餘,卻仿若含著驚天動地的風起雲湧:“確是如此。”
我輕嘆,垂眸,斂了眼中的月色,最終歸之為暗,話出口,淡如夜風,微涼:“時機不早,你也該娶無雙過門了。”
之後是靜默無聲,耳邊只有風聲,仿若那月色投落於地,留下的聲響都清晰可聞。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徹底純粹的吧,親情不是,愛情不是,友情也不是。
因著這樣一個世道,懷揣抱負的人總要為著夢想拼出一條路來,哪怕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