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昂,他料不及我如此,慌忙起身扶我手臂,雖是極不情願,卻也只得應承下來:“小姐言重了。”
我抬頭,噙笑看他,用人識性,這般心高氣傲的人,斷不可只壓不抬,高昂倒也沒有什麼心機,給些顏色,自是讓他心裡多些顧忌,再抬他身份,架得他身不由己,不得不從。
眼下狀況,曹恚遲遲不到,生死未卜,說是人心不亂,那是假,可所有人都在隱忍,繃緊神經,便更不好於此時此刻再出些額外的亂子來。
高昂從帳子裡出去,江欲晚遲遲沒有聲響,我知他心思,便輕言:“光等也不是辦法,畢竟困我們在山裡,消耗會越來越大,他圍困我們,也想不勞而獲呢。”
江欲晚點點頭,起身往帳外走:“明日我親自帶兵試他一試,馬上天就亮了,你先睡會兒。”
我自是沒法入睡,睜眼望著外面漸亮的天空,一夜無眠,而江欲晚沒有再回來過。
第二日一早,天正放晴,我早早從帳裡出來,還略有些熬夜過後的昏頭昏腦,江欲晚早已高馬亮甲,整裝待發。我仰頭,天光澈亮,泛出刺眼白光,逼得人無法直視。
“他在暗,你在明,一個袁鵬浩固然不足為懼,可他身後若是有人,就需百倍小心了。”
江欲晚鳳眸泠光,如破竹之勢,從他身上發出的勃然銳氣不可擋,似乎面前千軍萬馬也不曾放在眼裡,高馬踢踏低嘶,也彷彿迫不及待一般,身後跟隨百餘人亦是蠢蠢欲動,只願急急上陣,竭盡全力廝殺一番,方能解了心頭鬱結之氣。
“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