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欠你的,一定會還。”
“小姐……”
我低頭,眼色定在那根斷箭上,右手微微用力握緊,打斷孔裔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救我不是因為你想救我。”
孔裔徹底詞窮,愣愣的看我,我定定神,開口:“你家將軍有求於我,至於為了什麼,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你也不要把這一還一報太當一回事,權當著你為了某些不得已的緣故向我伸出援手,然後我為了能苟活於世,接受你的救助,事後出於道義的回報你,大家兩廂清算,各不相欠,不是最好不過?”
話音剛落,我按住傷口上端,冷不防,大力的將斷箭狠狠拔出,血順著斷箭抽離的方向猛地噴出,濺了我一臉。我顧不得,左手連忙壓住傷口,然後將金瘡藥覆了上去,再接過乾淨的白棉布,微微施了力道纏繞工整。
我挑了挑嘴角,用袖子抹了抹臉,抬頭看孔裔:“如何,還疼嗎?”
孔裔搖搖頭,垂下眼,不再看我。
“這一路上我會一直幫孔先生照看傷口,直到它痊癒,也希望孔先生不要為難我,你極快的恢復身體,才能更快的擺脫我,所以你要聽話才是。”我站起身,轉身過去洗手。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我,就如我所說,救我是他的使命,而還清恩情是我不願心存虧欠最好的解決方法。
做人總要無牽無掛的才好,即便做不到這麼卓絕,也不要輕易的與無關的人,扯上瓜葛,能清則清,再好不過。
等到我給江欲晚換藥的時候,他只是坐在那看我,仔仔細細的看,便是我不曾抬頭,也能感到頭頂兩道視線的灼熱。
我心平如鏡,沒有好奇,也沒有閒暇的心思,我自顧自的給他清洗傷口,那是一道不淺的擦傷,應是銳器劃過留下的,血在流,卻不嚴重,塗過些許藥粉包紮之後就沒事了。
我垂目,凝神,利落的幫他包紮,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