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披風:“將軍命我送來的,夫人小心著涼,前方有軍情傳來,將軍許是夜裡不過來了,夫人莫等,早些休息才是。”
“好。”我簡而答之,接過衣服,復又低下頭。
“夫人可有什麼話讓秦染帶給將軍?”
“沒有。”
“那秦染先退下了。”秦染走遠,我喝了幾口湯,便回去帳篷躺下。
外面處處篝火燃燃,將外面整個夜空照得通亮,我看著人影從眼前晃晃而過,不知怎的,眼前突然劃過在徐莊縣與江欲晚同生共死的瞬間,彷彿是有東西將心臟緊緊捆繞,空氣愈發稀薄,呼吸艱難。
“重澐別動,閉上眼。”
“我死了,你可會想著我?”
“重澐最愛兩兩相清,可我最喜以債養債,無論如何,都註定,終是你欠我的多。”心微微抽緊,我翻身,閉眼,靜心,卻始終沒有睡意。
“她可是睡了?”
“恩,夫人先睡下了。將軍可要休息,方愈先去端些水給將軍淨臉。”
“不用了,我逗留片刻便走。”
我聽見帳篷外面是方愈和江欲晚的對話,於是佯裝熟睡,帳簾被掀開,火光乍亮,然後是一個陰影,籠住我全身 。一隻手,有些涼,似乎小心翼翼的擦過我臉頰,生怕弄醒我。
“重澐……”沒有別的話語,只有這輕飄的一喚,隨後是淡淡的嘆息聲,手從臉頰一路往下,最終也只是扯了扯被子一角,輕壓了一下。
他似乎在注視我,許久,即便是沒有睜眼看著他表情,也能感覺到那兩道灼熱目光投射在我臉上。毯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