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更是一派肅殺。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到了他的鼻子裡,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守門士兵的雙腳,但見他們腳上穿著的鞋子沾染了鮮血。
他皺了一下眉頭,也留了一個心眼,衝那個守門的曹兵喊道:“喂!今夜口令是什麼?”
那個曹兵被于禁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城中有詐,速速撤退!”于禁突然調轉了馬頭,衝著部下大喊了一聲,而他本人更是策馬狂奔,一溜煙的功夫便遠離了城門。
躲在城門裡的張彥見於禁識破了他的計策,下令城樓上的弓箭手放箭,他自己則帶著騎兵從城門裡衝了出來,大聲喊道:“活捉于禁者,賞千金!”
于禁的部下從廣戚縣一路趕了回來,人困馬乏,本以為能進城休息一會兒,卻萬萬沒有想到,高平縣城已經被徐州兵攻下了。
城牆上的徐州兵開始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像是下雨了一樣,從黑暗中射向了城外的曹兵。
這些曹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射中不少,不是被一箭射死,就是被射傷,一時間慘叫連連。
張彥單槍匹馬從城中衝了出來,身後跟隨著的都是步兵,他的馬快,很快便將步兵撇在了身後,獨自一人衝進了曹兵的陣營裡,鐵槍所到之處,曹兵盡皆攔擋不住。
“轟!”
張彥身後的校刀手很快也衝了過來,利用手中的盾牌,直接與曹兵衝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巨響,直接和曹兵混戰了起來。
于禁率先離開了城門附近,一溜煙的功夫便跑到了隊伍的最後面,他這才勒住馬匹,調轉了馬頭。
他赫然看到,張彥單槍匹馬,在曹兵的陣營裡橫衝直撞,驍勇異常,雖然陷入了包圍之中,卻殺出了立錐之地,身邊丈許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他緊綽手中鐵槍,皺了一下眉頭,立刻將騎兵聚集在自己身邊,準備衝過去,擒住張彥。
“駕”的一聲大喝,于禁策馬向前,身先士卒,帶著剛剛集結的百餘名騎兵,朝著張彥便衝了過去。
“都給我閃開!”
于禁暴喝了一聲,聲音如雷,面前的曹兵紛紛給於禁讓出了一條道路,眼看就要衝到張彥面前,他舉起鐵槍,朝著張彥便刺了過去。
張彥挑死一名前來攻擊的曹兵,見於禁攻來,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揮動鐵槍,用力掃開了于禁攻來的鐵槍,發出了“錚”的一陣嗡鳴。
于禁第一次與張彥交手,萬萬沒有想到張彥的力氣會這麼大,如果不是他雙手緊握鐵槍,險些被張彥將他的兵刃擊飛,而且,陣陣酥麻的感覺從鐵槍源源不斷的傳來,震得他雙手虎口生疼。
“于都尉,你好!”
于禁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張彥的聲音,沾滿鮮血的腥紅槍尖也迎面刺來,直取他的咽喉。他急忙舉起鐵槍格擋,和張彥纏鬥起來。
張彥、于禁雙槍並舉,兵器的碰撞聲不斷的響起,時不時還會濺出一些火花,酣戰不止。
正在兩人激戰的時候,于禁部下的騎兵開始衝撞了過來,徐州兵裡因為沒有騎兵,吃了點虧,但在城牆上弓箭手的彌補下,基本上進入相持階段。
這時,糜芳騎著戰馬,帶著千餘長矛手從側面馳來,結成陣形,專門向曹軍騎兵展開了攻擊。
一排排長矛密集如林,長矛手揮動著手中的長矛,將遠處的騎兵一個個的刺下馬來,一時間,曹軍的騎兵死傷過半,不敢再靠近長矛陣,紛紛向後撤退。
但長矛陣在糜芳的指揮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繼續向前攻擊,在城牆上弓箭手的配合下,以及校刀手的掩護下,用他們手中特製的長矛,正式向曹軍的步兵進攻。
曹軍的步兵遠比騎兵靈巧,弓箭手轉變方向,開始朝長矛陣射擊,而其餘士兵則低身避過如林的長矛,直接衝向了長矛陣。
此時,徐州兵中的校刀手及時出現,半蹲在地上,持著盾牌擋住曹兵的攻擊,卻用另外一隻手裡的兵刃劈砍,有效的擋住了曹兵與長矛手的近戰。
但是曹軍弓箭手的箭矢就無從躲閃了,十幾個長矛手紛紛斃命,其位置很快被後列的補充了上來。
糜芳更是將密集的長矛陣一分為二,一部分從左邊攻擊,一部分從右邊攻擊,都挺著五米長的長矛,向著曹軍橫衝直撞,刺死了敵人後,便丟棄長矛,拔出腰中佩戴的短刃,與曹兵進行近戰。
于禁還在和張彥惡鬥,但是他卻很被動,一直處在防禦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