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劉虞,公孫瓚不過是個太守,職權沒有劉虞大,如果他沒有了自行募兵的權力,又如何能夠將劉虞擊敗?所以,軍隊的指揮權,一定不能落到各地太守手裡,否則的話,一旦太守坐大,很有可能會反咬一口,最終使得我軍功虧一簣。前者反叛曹操的張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有這麼多前車之鑑,屬下希望主公能夠引以為戒。屬下這一席話,只是無稽之談,主公聽進去了也就聽了,要是沒聽進去,就當屬下純屬放屁好了。”
張彥對於陳群提出來的新的問題,無疑是有些感觸的,陳群希望把軍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地方大員,只能有處理政務的權力,而無調兵遣將的權力。簡單的說來,就是軍政分離。
對於這個問題,張彥也想過許多,太守的權力確實有些大,但要想一下子收回全部的權力,卻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是操之過急了,很可能會弄巧成拙。
軍政分離的思想不錯,但現階段,卻行不通。因為他所任命的太守裡,有許多都是能夠領兵作戰的將軍,若是剪除了他們的軍隊指揮權,等到敵人攻過來時,誰來指揮軍隊進行抵抗?
畢竟他的帳下隨著地盤的不斷擴大,堪用的人才也越來越少了。
不過,在張彥看來,太守自行聘請屬僚的權力,還是可以收回的,同時還可以收回太守的司法權,無論處斬犯人,還是判刑,都必須將案件轉移到張彥這裡來,由張彥派人親自審理勘察案件的真實性。
為此,張彥還專門設立了大理寺,由張昭出任大理寺卿一職,專門管理審理各類案件。
除此之外,張彥還設立了一座都察院,由陳群擔任都察院的都御史,做為專門檢舉、彈劾、監察官員的一種特別行政部門,給他治下的所有官員都敲個警鐘。
張彥放手讓陳群去做,並且每天彙報最新近況,張彥接到一個又一個前來送禮的文書,但見文書裡對陳群說盡了讚美的詞語,也提到了想讓陳群“幫助”他們的事情。
在眾多封千篇一律的文書中,只有一封文書引起張彥的注意,這封文書不是讚賞陳群的,反而是怒罵陳群的。
書信當中,作者言辭懇切,引經據典,全文上下近數千言,竟然不帶一個髒字,但是讓人看後,卻覺得氣憤填胸。
張彥想,估計陳群壓根就沒有看過這些文書,否則的話,一定會被這封怒罵的他心給活活氣死的。
如此文采,如此怒罵的本領,卻是少見。張彥的眼睛不經意的朝最後的落款望去,但見落款處寫著山陽郡昌邑人涼茂字樣。
涼茂是誰?張彥的腦海中並沒有太多印象,因為他能記住的,只是那些在三國中較為出名的人,至於這個人,似乎史書上也有記載,但卻不怎麼留意。
但是,能夠寫出如此文章的人,也必定是個才子,而且在別人都讚美的陳群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謾罵陳群,無疑是一個異種。
為此,張彥專門寫了一封信,讓兗州牧鮑勳,將涼茂此人抓起來,送到彭城來,是騾子是馬,張彥要將他拉出來溜溜!
幾天後,鮑勳便派人將涼茂給押送到了彭城,張彥讓人把涼茂帶到大廳裡,準備親自審問一番。
涼茂被推到大廳裡,張彥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但見涼茂相貌清俊,年輕瀟灑,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桀驁之氣,便將手中的一封文書舉了起來,問道:“這封信,是你寫的?”
涼茂看了看張彥手中的那封信,朗聲道:“是我寫的!”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寫此信,誹謗朝廷命官?還栽贓陷害?你可認罪嗎?”
“信是我寫的,但罪我卻不認!我所寫的,句句屬實,陳群收受賄賂一事,確實存在,大人為何不去檢視一番,卻把我這個說實話的人抓了起來?”涼茂面對張彥的虎威,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奮力反駁道。
張彥問道:“我想知道,你寫這封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不知道陳群是彭城太守,我本府的左膀右臂嗎?難道,你寫這封信的時候,就沒想到自己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嗎?”
涼茂呵呵笑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對陳群收受賄賂一事極為不爽,寫信罵罵他,又犯什麼法了?再說,我也早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陳群若是看到這封信,肯定會派人來將我抓走,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嘛!”
“難道,你就不畏懼陳群的權力,也沒有考慮到你這樣做了以後,會對你的家人造成什麼傷害?”張彥又問道。
“我連死都不怕,還怕這些幹什麼?再說,我自幼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