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胡鬧。”
“二哥,不是我胡鬧,而是我要是跟他一起回去,這一路上,他肯定會欺負我的,我寧願自己回去。”
“如今徐州地面並不太平,路上流民頗多,沿途更有山賊、盜匪,你一個女孩子,從未出過遠門,連回郯城的路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萬一你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你讓我怎麼跟大哥交待?”
糜貞皺了一下眉頭,糜芳說的句句都是實情,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郯城。
張彥插話道:“糜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你覺得,我們之間只是誤會那麼簡單嗎?那天你在峽谷中那麼對我,還害的我差點被凍死了,這是謀殺,不是誤會!”糜貞脾氣上來了,張嘴便打斷了張彥的話。
張彥一陣苦笑,絕對沒想到,糜貞會這樣想。
“放肆!”糜芳見狀,急忙訓斥道。
“二哥,你也別光怪我,你問問他,當時在峽谷中的時候,他是怎麼對我的,那麼冷的天,他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冰天雪地裡不管不問,這不是謀殺是什麼?”
張彥聽後,覺得糜貞有些不可理喻,非常生氣的說道:“額……那天的事情,我確實做的有些不對,還請糜小姐見諒。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是我把糜小姐從那個賊首手裡救下來的吧?再說,我當時也說了,要在那裡休息一夜,你放著溫暖的山洞不進去,反而孤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裡,這似乎和我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吧?還有,我見你被凍暈過去了,立刻將你抱到山洞裡升起篝火取暖,還把我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給你披上,然後馬不停蹄的把你帶回了彭城,又吩咐人伺候你,你不謝我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我要謀殺你?如果我真的要謀殺你,你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一番反駁過後,糜貞嗔目結舌,竟然無言以對。畢竟張彥救了她的性命,她不去感恩,反而卻來找張彥的麻煩,於情於理,確實有些說不通。
糜芳見糜貞被張彥反駁的無話可說,心中暗想道:“我這個胡攪蠻纏的妹妹啊,終於有人可以制伏住你了……”
不過,在內心裡,糜芳還是不希望妹妹受到傷害的,哪怕是言語上的。於是,他急忙插話道:“張大人,舍妹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還請息怒。”
張彥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糜貞的長相和脾氣,簡直成反比!
聽人勸,吃飽飯,張彥稍微安撫了一下內心,隨即恢復了平靜,直截了當的對糜芳說道:“辰時三刻,我會在城門口準時出發,如果糜小姐真的要回郯城的話,我會一路護送,保護她的安全。超過這個時間,如果糜小姐還沒有出現的話,那我就自己走了。”
話音一落,張彥轉身而出,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
“大人慢走,恕我不能遠送。”
“不必!”
糜芳看得出來,張彥生氣了。他等張彥走後,對糜貞說道:“三妹啊三妹,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二哥,你怎麼埋怨起我來了,他剛才那樣對我,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糜貞反駁道。
“錯在你身上,你讓我如何反應?幸好張大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與你一般計較,不然的話,有你好果子吃的。”
“二哥,我……”
“什麼也別說了,你快去準備一下,然後儘快趕到城門口,與張大人一起回郯城。回去之後,順便跟大哥說一聲,就說我傷勢未愈,無法遠行,在這裡養好傷之後,便會回去的。”
“二哥,真的要跟他一起回去嗎?”
“你不回去也行,就留在這裡,天天陪在我身邊,早晚都會見到他。你說你是遠離這裡的好,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那我還是回去算了。”
辰時三刻,張彥騎著一匹駿馬矗立在城門口,此時他已經脫去了鎧甲,換上了一身勁裝,面容冷峻,眉頭緊蹙,靜靜的等候著。
在張彥的身邊,還停靠著一輛馬車,馬車是為糜貞特意準備的,裡面鋪著厚厚的被褥,人坐進去也不至於太過顛簸。除此之外,張彥還帶了五百金,準備到彭城的時候,購買一些禮品,前去拜訪糜竺、臧霸和陳登之父陳珪。
“明達兄,辰時三刻已到,糜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看來是不會來了。”陳登站在張彥的身邊,環視了一圈後,對張彥道。
張彥輕嘆了一聲,心中竟有了一絲落寞。
“既然如此,我一個人去郯城便是,元龍兄,彭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