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印象當中,陶使君曾經在最困難的時候去求過糜竺一次,那時糜竺只給了陶使君五百金而已。可如今糜竺一揮手便給了張大人五千金,這麼大的落差,放在誰心上,都會難受的。所以今日陶使君才會只給了張大人五百金……”
王朗急忙插話道:“陶使君之所以這樣做,完全也是為大局著想。張大人既然獲得了糜竺那麼多的資助,那麼陶使君就可以將原本用於修建堡壘、組建勁旅的錢財用在救濟難民的身上……所以請張大人看在千千萬萬難民的份上,千萬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凡事以大局為重才是。”趙昱隨聲附和道。
張彥聽王朗、趙昱二人一唱一和,非但解釋了陶使君為什麼要只給他五百金,又有勸慰的意思,似乎害怕他怨恨其陶謙來。
“兩位大人儘管放心,我絲毫沒有怨恨陶使君的意思。其實我這次到來,並非是為了要錢,與之相反,恰好是想告知陶使君,我有了糜竺的資助,不想再要那麼多錢了……”
王朗、趙昱聽張彥這麼一說,心裡總算有了著落,都長出了一口氣。
“咚咚咚……”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王朗的家人剛一開啟房門,一個人便衝了進來,王朗的家人攔都攔不住,直接闖進了大廳,跑到張彥面前,立刻跪了下來,滿臉哀求的道:“張大人,快……快去救我家主人……”
張彥赫然看見跪在地上的是糜府的管家糜強,當即詢問道:“你家主人怎麼了?”
“就在剛才,曹豹帶著丹陽兵包圍了整個糜府,硬說我家主人是兗州牧曹操的奸細,便把我家主人從床上拽了下來,並綁了起來,府中家丁、女婢都被帶走了,我保護著大小姐逃出了糜府,先將她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才來尋找大人,求大人快去救我家主人吧!”
糜強言辭鑿鑿,一臉的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此語一出,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聽到了一聲晴天霹靂。
“曹豹將人帶向哪裡去了?”張彥急忙問道。
“主人和其他人一起被曹豹帶到了地牢……張大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人啊,我家主人他可是被冤枉的啊!”糜強哭訴道。
張彥霍地站了起來,大踏步的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一臉驚愕的王朗、趙昱說道:“二位大人,糜竺一向樂善好施,經常救濟百姓,是一個大善人,我不相信他是曹操的奸細。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現在就去地牢救人,還請二位大人從旁協助,去州牧府一問究竟。”
“好,我們現在就去。”王朗、趙昱齊聲答道。
曹豹是陶謙心腹,這個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何況曹豹這次帶的又是丹陽兵,如果沒有陶謙的命令,曹豹怎麼敢如此放肆?
一行人當即分成三撥,王朗、趙昱去州牧府找陶謙一問究竟,張彥帶著徐盛直接去了郯城地牢,而糜強在告知張彥糜貞的藏身之處後,便回去保護糜貞了。
張彥心中很是著急,他奔跑起來,健步如飛,身後的徐盛也是緊緊相隨,經過一番打聽,這才得知地牢在哪裡。
他與徐盛很快便來到了郯城地牢的門口,但見把守在這裡的都是清一色的丹陽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守備的竟然如此森嚴。
“主人,要不要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徐盛見狀,立刻詢問道。
張彥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一會兒我獨自一人進去,你去軍營找臧霸,就說我有困難,請他帶兵前來救援。”
“喏。”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
“喏!”
徐盛應了一聲,迅速離開了張彥,朝軍營方向疾馳而去。
張彥在地牢門口待了片刻,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子,見一個獄卒從牢房的大門走了出來,提著一個偌大的籃子,他便悄悄的尾隨了過去。
他跟著那個獄卒一直走到了一個巷子裡,見四下無人,他迅速出手,直接從背後將那個獄卒給打暈了,然後扒下獄卒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返回牢房。
張彥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牢房門口,負責守衛的丹陽兵見他穿著獄卒的衣服,攔都沒有攔,直接把他給放了進去。
他剛一踏入牢房的大門,便看見院落裡到處站滿了丹陽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守衛的真可謂是密不透風。
與此同時,他隱約聽見從牢房裡傳出來的嚎叫聲,以及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