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確實有點急事……我們能否進屋詳談?”
樊阿連忙將張彥請進了房間,張彥也不跟樊阿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師父可還在彭城?”
“真不巧,我師父昨天剛剛離開彭城。”
“往哪裡去了?”
“師父沒說,我也沒問。不過我師父是朝西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父應該是往沛國去了。”
“明天一早,我給你一匹馬,你能不能把你師父追回來,就說我有事相求。”
“這個……”樊阿的臉上泛起了難。
“怎麼?你不肯?”
“不是不肯,而是我不會騎馬……”
“原來如此,那我給你一輛馬車,讓人給你駕車,你坐在馬車裡面,去追你師父回來。”
“大人,我師父脾氣古怪,如果沒有什麼要命的頑疾的話,就算是給他金山、銀山,他都不會回來的。不知道大人讓我去追我師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頑疾?”
“頑疾倒沒有,不過是想請令師替我解一下毒而已。”
樊阿聽後,吃了一驚,忙道:“大人中毒了?”
說著,他便一把抓住了張彥的手,開始號起脈來。
片刻之後,樊阿緩緩的道:“大人脈象平穩,面色紅潤,氣血旺盛,不像是中毒啊……”
張彥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中毒的人又不是我,你給我號脈也沒有什麼用。”
“小的唐突了,還望大人莫怪。”
“無妨。”張彥站起身子來,對樊阿道,“那就這樣定了吧,明日一早,你就去追你師父回來。”
樊阿見張彥要走,忽然說道:“大人,其實……其實樊阿也精通醫術,雖然沒有師父的醫術高明,但我一直在研究針灸、藥石,對各種毒藥也有鑽研,不知道大人能否讓小的試一試,若是能夠把毒解了,就不用再麻煩師父他老人家了。”
張彥聽後,也覺得樊阿說的在理,畢竟華佗是個不容易掌控的人,若是樊阿的醫術能說得過去的話,那麼將樊阿留在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就藉此事來看看樊阿的醫術吧。
“那好吧,你跟我來。”
張彥帶著樊阿來到了徐盛的房間,他覺得徐盛已經累了一天了,不願意吵醒他,便躡手躡腳的推開了徐盛的房門,帶著樊阿走了進來。
“誰?”熟睡中的徐盛一聽到腳步聲,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雙手瞬間從懷中摸出兩把短刃,緊緊的握在手裡,已經擺開了攻擊的架勢。
徐盛警覺的反應,讓張彥大開眼界,忙道:“是我!”
“主人?你怎麼來了?”徐盛聽到張彥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將武器收了回去。
樊阿此時從懷中拿出火摺子,點燃了房中的蠟燭,映著微弱的燈光,赫然看到了徐盛的臉,便道:“臉色發黑,頭髮發紅,眼睛發綠,眉心發紫……你怎麼會中了這種毒?”
張彥聽樊阿這麼一說,立刻問道:“你知道他中了什麼毒?”
樊阿點了點頭,說道:“此乃紫羅剎之毒!”
“紫羅剎?”張彥、徐盛都異口同聲的道。
“對,此毒霸道異常,是從西域傳入,並非我大漢所有。凡是中此毒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是黑麵、朱發、綠眼,當眉心中隱約發紫之時,就說明這人中毒已深,已經沒有多久活頭了。一旦毒發,先是面板潰爛,然後是手腳,最後是內臟,活活被這種毒折磨七七四十九,方才化成一灘血水而亡。期間,但凡有人碰觸到毒發之人肌膚者,也會沾染上此毒,其擴散性非常強。”
“此毒如此厲害,可有破解之法?”張彥問道。
樊阿道:“有是有,不過卻極為危險,稍有不慎,功敗垂成不說,還會有生命危險。”
“若能解除我身上的毒素,再危險我也不怕。不知道破解之法是什麼?”徐盛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
“以毒攻毒!”
張彥問道:“以毒攻毒的方法你有多少把握?”
“非常小。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千萬別試。”樊阿道。
徐盛想了想,拱手對張彥道:“主人,等從下邳回來,就讓他為我解毒吧!”
“可是,我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與其被毒素一直折磨著,倒不如試一試。”
“那好吧,從下邳回來之後,我就讓他給你解毒。”
樊阿聽後,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