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郡,連破數城,與陳登戰於秣陵。
可以說,現在整個江東的局勢都亂了。東有嚴白虎、祖郎、焦已煽動山越造反。西有孫策攻佔豫章。這兩件事幾乎同一時間發生,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其實,張彥的心裡跟明鏡似得,孫策攻豫章,嚴白虎、祖郎、焦已造反,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在張彥的心裡,他大概能夠推測到一二。這一定是孫策在暗中搞鬼。
當初,孫策攻江東時,張彥利用祖郎、焦已來對付孫策,如今孫策反過來利用祖郎、焦已對付自己,這算是孫策的一種報復嗎?
江東局勢動盪,這似乎印證了當初陳群的觀點,如果他派兵前去鎮壓,他將會徹底陷入江東的戰爭泥潭之中,如果不派兵,他就會徹底失去對江東的控制。
一時間。張彥很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感覺到進退兩難。
此時此刻,房間裡異常的寧靜,張彥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賈詡,於是開口問道:“江東局勢已經失控,就此事,你可有什麼建議?”
賈詡道:“屬下以為,孫策南渡攻擊豫章,與嚴白虎、祖郎、焦已的反叛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否則的話,也不會那麼的巧合,這幾個人同時在江東為亂。嚴白虎、祖郎、焦已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主公若派遣大軍前去鎮壓,必然能夠平定叛亂。但是江東山越分佈極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平定的,即便是主公派兵鎮壓了這次反叛,但用不了多久,山越還會再次反叛。如此反覆,我軍將週而復始,必然會消耗極大的兵力。但江東的地理位置非常優越,也不能隨意丟棄,屬下以為,可緊縮兵力,獨保金陵郡,把金陵變成一座退可守,進可攻的軍事重鎮,至於金陵郡以外的地區,可以暫時棄之不顧,自然會有人去替主公掃平賊寇!”
張彥聽後,覺得賈詡說話點到即止,其中又隱含著什麼,便問道:“你是說孫策嗎?”
賈詡道:“去年孫策欲佔領江東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看得出來,孫策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他想極力的拜託袁術,但又苦於沒有力量,便借用玉璽換得兵馬,浩浩蕩蕩的渡江去了江東,起初形勢大好,但怎奈主公率軍與劉繇聯合,粉碎了孫策佔據江東的企圖。這次,孫策又從潯陽渡江,接連攻克數城,大致也是想捲土重來。但又害怕主公再過多的干涉,所以暗中聯合嚴白虎、祖郎、焦已等人,欲讓他們來吸引主公的視線,然後他可以潛心在豫章發展。不過,孫策絕對不會只限於攻佔一郡之地,一旦有了足夠的實力,必然會率軍東進,掃平江東,徹底的佔據江東。所以,嚴白虎、祖郎、焦已等人,到最後,肯定還會被孫策消滅。”
張彥聽完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賈詡的分析能力也十分佩服,便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讓孫策做為我的一柄利刃,消滅這些反賊,對嗎?”
賈詡道:“屬下正是這個意思。而且,就算孫策平定了這些反賊,也絕對不會閒著,因為江東境內還有山越,要想徹底征服山越,沒有個幾年時間,孫策是無法完成的。但為了防止孫策坐大,主公還是要適時的派軍在孫策後方襲擾,所以,金陵郡就成為了主公的另一柄利刃。”
張彥對賈詡的分析很是讚賞,當即便做出了決定,揮筆寫下了一封書信,並且將自己的意圖告知了陳登,讓陳登全權處理江東事宜,但是有一個前提,金陵郡絕對不能丟。
孫策南渡,並攻佔了豫章,張彥不可能再找他做內應,於是向賈詡請教對策。
賈詡為張彥制定了三條計策,讓張彥一併實行,若三條計策都成功的話,那麼就算袁術稱帝於淮南,那麼也不再可怕。
其一,派人去汝南聯絡暫時歸附袁術的黃巾餘黨,許以高官厚祿,極力拉攏。
其二,暗中派人聯絡袁術部將劉勳,此人已經是廬江太守,手中頗有軍兵,但此人極為愛財。
其三,以天子名義,再次加封袁術,向袁術示弱,以便爭取更多的時間做好對付袁術的準備。
張彥見賈詡所獻三計都非常可取,便盡數同意了賈詡的策略。
於是,張彥派遣許褚獨自一人去汝南,直接聯絡黃巾餘黨,並帶去張彥冊封他們官職的印綬。
之所以讓許褚去,是因為許褚的名聲在淮、汝一帶極大,而且他武藝高強,足以震懾住黃巾餘黨。
另外,張彥又派遣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闞澤,讓他廬江聯絡劉勳。
最後,張彥去崇華殿,奏請天子,加封袁術為太傅,並且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