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還在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準備出發?”吳懿見自己的五個部下沒有一個人動彈,便急了,直接衝他們吼了起來。
雷銅、吳蘭、張翼、卓膺、費觀五人立刻各自分開。各自回到各自的軍陣當中。一番指揮。五萬大軍便瞬間分成了兩撥,一撥以雷銅、吳蘭、張翼三人為首的將士們則紛紛邁開了步伐,軍容整齊的向遠方而去,而另外一撥則以卓膺、費觀為首,繼續留在原地,眼巴巴的望著對方離開。
大軍分開之後沒有多久,卓膺、費觀二人便一起來到了張任的面前,齊聲道:“末將等參見大都督!”
青城山下統領五營兵馬的軍官。除了吳懿之外,張任都認識他們,所以卓膺、費觀二人一來,張任便呵呵笑道:“卓校尉、費校尉,不必那麼客氣!”
“大都督,吳將軍已經率領部分兵馬出發了,走時曾留下話,讓我們二人好好的保護大都督的安危,大都督若有什麼吩咐的話,儘管對我們二人說。我們二人若是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讓大都督失望。”卓膺拱手道。
張任道:“吳將軍果然想的周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暫時歸到本都督的麾下吧。”
“大都督,不知道我們何時啟程?”費觀迫不及待的問道。
張任道:“你們先原地休息吧,等到主公調撥的糧草一到,我們便出發。”
卓膺、費觀齊聲“喏”了一聲,然後便告辭了張任,各自回到了本陣,下令士兵繼續嚴陣以待,隨時等候出發。
這時,一直站在張任身邊的黃權問道:“大都督,主公不是派遣蜀郡太守許靖來負責押送糧草了嗎?怎麼我們還要等在這裡運送糧草嗎?”
張任道:“黃參軍,糧草只是搪塞之話而已,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主公令吳將軍為先鋒,那吳將軍不僅文武雙全,頗善用兵,還是軍中宿將,今次好不容易帶兵出征,本都督理應讓吳將軍好好的展現一下他的雄風,也讓張飛那賊子知道我川中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這也是一番苦心,是想讓吳將軍多多立功而已。萬一吳將軍勢如破竹,攻破了雒城,斬殺了張飛,那豈不是大功一件?若是本都督緊隨其後,到時候豈不是要分走他一半的功勞嗎?”
此話一出,黃權登時便皺起了眉頭,張任外寬內忌,表面上表現的很大度,但實際上卻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雖然張任這樣說,但實際上,張任的真實用意卻瞞不過黃權的眼睛,在黃權看來,張任這樣做,無疑是在故意削弱吳懿的兵力而已。
黃權斜視了一眼站在張任身邊的另外一個參軍張松,向其使了一個眼色。
張松是益州別駕,也是益州的名士,素以博聞強記而聞名,雖然人長的有些其貌不揚,但是他的腦袋裡卻裝著很大智慧,且非常善於謀劃,和善於判斷的王累、以及好謀善斷,且又精通兵法的黃權一起組成了劉璋的智囊團,是劉璋在益州所倚重的三個人之一。
而且平日裡,張松、王累、黃權三人的關係也相處的十分融洽,尤其和黃權的關係更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所以,平時兩個人之間即便不說話,只要一個眼神交匯,兩個人便能夠明白彼此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張松看到黃權在對他使眼色,立刻便明白了過來,先是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然後便對張任道:“大都督,正所謂兵貴神速,如今益州正值困難之際,還希望大都督要以大局為重,不要做出一些太過離譜的事情來。吳將軍雖然是軍中宿將,但是對方可是勇冠三軍,名震荊南的張飛,並且還擁有著萬夫莫敵之勇,更何況,張飛的帳下還有嚴顏、冷苞之流為其爪牙,試問吳將軍勇則勇矣,又怎麼能夠以雙拳來抵擋敵軍的四手呢?大都督若不及早發兵,萬一吳將軍沒有打敗張飛,反而損失慘重的話,大都督身為全軍統帥,到時候只怕也難辭其咎吧?萬一主公追究下來,大都督豈不是在主公心目中的英勇形象大大的下降了嗎?”
張松一席話,當真是一針見血啊,讓站在一旁聽著的張任心裡也捏了一把汗,不禁在心裡嘀咕著:“主公故意安排張松、黃權在我身邊做參軍,只怕未必真的是給我出謀劃策吧,應該是另有目的吧?看來,主公也並沒有完全相信我,否則的話,又怎麼會讓張松、黃權到我身邊來呢,真是多此一舉嘛!”
這時,張任身後的費詩也隨聲附和了起來,緊接著董和、呂義、鄧芝等人也開始隨聲附和了起來,在張任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張任聽的不耐煩了,也懶得和這些人多費口舌了,陰沉著臉的他,頓時低聲吼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