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葛亮在彭城沒有府邸,自己也沒有成家立業,孤身一人而已,所以暫住在其兄大理寺少卿諸葛瑾的府邸裡。
昨晚諸葛亮的提議得到了攝政王張彥的贊同,准許他按照制定好的方案進行有序的遷都之事。並且還被張彥封為遷都辦事處的處長,滿心歡喜的他,並未失去理智。
因為諸葛亮知道,遷都之事事關重大,所涉及的事情也非常的紛雜,張彥雖然給了他一個遷都辦事處的處長頭銜,但是這個遷都辦事處是大是小,手下有多少人,張彥都沒說。
這也讓諸葛亮沒了底氣,決定早朝的事情再向張彥詢問一番,把細節給落實了。既然要遷都,那就必須要給他可以用的人手吧,而且遷都涉及的利益非常廣泛,就連當朝的重臣都不能倖免,如果不好好的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很有可能會得罪朝中重臣,直到諸葛亮回到兄長的府邸之後,才覺得,這個遷都辦事處,或許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但是諸葛亮已經接了,那就只能硬著頭皮一路走到黑了。
本來諸葛亮想找兄長諸葛瑾就此事商議一番,因為其兄做過多年的泰山太守,現在又貴為大理寺少卿,在官場上或許有些心得,想就遷都一事向諸葛瑾請教一下,奈何諸葛瑾今晚有事外出了。
諸葛亮一直等到子時,也沒有把諸葛瑾等來,索性就回去睡覺了。
可是,諸葛亮心中有事,輾轉難眠,竟然失眠了。
眼看離早朝的時間快要到了,諸葛亮躺著也是躺著,閒來無事,便早早的穿好衣服,出了府門,朝著燕王府而去。
早朝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有的,由攝政王張彥負責召開,而前來參加的大臣們,也並不是文武百官,而是隻限於張彥提名的那些大臣,這些被張彥提名的多數是朝中重臣,三省六部都有,也是現在朝廷裡面的主要官員,像諸葛亮這種官員來參加早朝,也是特例,是經過張彥准許的,否則的話,絕對不會貿然冒出來一個人來打破早朝的平衡。
諸葛亮從諸葛瑾的府邸出來之後,獨自一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因為彭城的內部區域劃分比較集中,官員所居住的住宅區,和一般百姓居住的住宅區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官員的住宅區在內城裡面,而百姓的則在外城,但由於諸葛瑾是後來才到彭城的,所以沒能在官員的住宅區裡面擁有一席之地,只能住在外城的百姓居住區裡面。
所以,諸葛亮要去參加早朝,就必須先從外城進入內城,然後再有內城進入皇城區。
本來每個區域都有城門阻隔,這麼早的時間,外城區的城門是不可能開放的,但由於近年來外地官員不斷調入彭城,原有的內城居住區根本不夠用,所以不得不開放外城。
一路上,諸葛亮陸陸續續遇到了三四個前去上朝的官員們,他們或者坐著馬車,或者乘著軟轎,都從外城各個不同的街道里走出來,經城門進入內城,但靠著雙腳走過去的,卻唯獨只有諸葛亮一人。
諸葛亮經過城門時,向守城的官員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這才進入了內城,在進入內城後,那些他遇到的官員早就走遠了,但當諸葛亮經過一座很大的府邸時,目光不由得亮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諸葛瑾從那座府邸裡走了出來,然後乘坐軟轎向皇城走去。
他本想快步追上去,可當他剛走了兩三步時卻又發現一名官員從那座府邸裡走出來,乘著在外面等候的軟轎便朝著皇城而去。
諸葛亮認識那人,正是大理寺卿張昭。緊接著,吏部尚書楊彪,工部尚書華歆,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顧雍,左都御史董昭,衛將軍許褚,甚至連錦衣衛指揮使徐盛也都陸續從府邸裡走出來,或乘坐軟轎,或乘坐馬車,或者騎馬,紛紛離開了這裡。
諸葛亮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那座府邸,心中暗自嘀咕道:“這不是戶部尚書陳群的府邸嗎?兄長一夜未歸,竟然是在這裡過夜?還有那些官員,他們也都在這裡面過夜,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一絲狐疑湧上了諸葛亮的心頭,不由得讓他倒吸一口氣,心中暗想道:“莫不是他們聚在一起,商量抵抗遷都之事?”
就在這時,戶部尚書陳群從府中乘坐著軟轎走出,朝著皇城而去。
“不行,我得趕快趕上去,問問兄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行,如果他們真的聚在一起想抵抗遷都,那麼豈不是在違拗攝政王的意思嗎?遷都之事,攝政王決心很大,絕對不能讓兄長也牽扯其中……”
一想到這裡,諸葛亮便立刻三步並做兩步,在後面狂追不捨,朝著遠去的諸葛瑾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