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面前。而且我也老了,記憶力也衰退了許多,早已經不再適合為人出謀劃策了,還請孫將軍見諒。”
孫權前後兩次向向朗丟擲了橄欖枝,都被向朗拒絕了,便知道向朗並沒有打算為他出謀劃策的意思,索性也就作罷,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過,孫權倒是產生了另外一個疑問,如果只是請罪,張飛怎麼會逼著向朗來當使者,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於是,孫權當即問道:“向先生,張飛派你來,只是為了請罪?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嗎?”
向朗故作驚訝的道:“哎呀,您瞧我這記性,張飛還讓我給孫將軍帶了一封信,讓我務必要親手交到孫將軍的手裡。”
說著,向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尚未開封的信件,然後遞給了孫權身邊的心腹,由其心腹帶著書信交給了孫權。
孫權接過書信之後,當即便拆開來看,匆匆瀏覽一遍之後,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了,望著向朗,問道:“張飛想要入川?”
向朗點了點頭,說道:“臨行時,張飛是這麼跟我說的,說什麼準備去益州什麼的,這才派我前來,希望我能夠勸服孫將軍,讓他帶兵入川!”
孫權此時心裡十分的矛盾,朱然雖然頑劣,喜歡仗勢欺人,但是絕對不會騙他。之前他曾接到了朱然的信件,說張飛有要入川的動向,提醒他進行提防,必要時,阻止張飛入川。只可惜,當時孫權並未把朱然的信裡面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這是朱然的又一次無理取鬧。
“張飛入川想要幹什麼?”孫權陰沉著臉,不太高興的問道。
“張飛跟我說的是,他帶領軍隊入川,去替孫將軍奪取益州,然後聯合益州、江東兩地之力,共同夾擊荊州,重新奪取荊州,然後以長江為線,和張彥分庭抗禮。除此之外,張飛還擔心孫將軍聽信小人讒言,誤會他有異心,希望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作為人質,如果他有異心,就殺他全家老小。”向朗說道。
孫權聽到這話之後,便瞥了向朗一眼,問道:“張飛他真是這麼說的?”
“字字珠璣,均出自張飛之口,向某若有半點隱瞞,必讓我遭受五雷轟頂之刑,死無葬身之地。”向朗發誓道。
古人死後,一向都是入土為安,靈魂才能得到救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有轉世投胎的機會。所以,死無葬身之地,可謂是最毒的一種誓言。
孫權見向朗發出如此毒誓,信以為真,但是他有些不太明白的是,雖然張飛是個萬人敵,但是就憑藉張飛現有的兵力,要想奪取整個益州,又談何容易?
於是,孫權當即問道:“就算我准許張飛率軍入川,就憑藉他手中的那些殘兵敗將,又怎麼可能奪取整個益州?”
向朗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張飛說的時候,信心滿滿的,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莫不是張飛身邊有人在暗中相助?”孫權問道。
向朗道:“張飛身邊,確實有一個人在幫助他,此人雖然年輕,但是卻深諳兵法之道,也頗有謀略,原是益州牧劉璋帳下部下,因劉璋聽信讒言,無辜殺害了他的家人,因此便和劉璋決裂,然後逃出益州,在沅陵城和張將軍結識,然後兩個人就無話不談,那人更是勸張飛奪取益州,張飛起初不答應,認為是無稽之談。但那人卻說他在益州境內有內應,只要裡應外合,便可以奪取益州。張飛信以為真,這才要入川,準備放手一搏。”
孫權聽後,急忙問道:“原來如此,那這個勸張飛入川的人,姓甚名誰?”
“此人姓法名正,字孝直,本是右扶風人士,早年董卓禍亂三輔,此人隨父遷徙到了益州,此後便在益州生活,從未踏出益州半步。”向朗道。
孫權聽完之後,心理面暗想道:“這向朗倒也誠實,所說的和朱然信中提及的人一模一樣,可見他並未欺我。”
“即便如此,張飛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殘兵敗將,而益州少說也有數萬甚至十多萬兵馬,要想奪取整個益州,在我看來,並不是什麼現實的事情。他這樣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走上一個不歸路……”孫權道。
向朗道:“我也曾勸過張飛,不過張飛對奪取益州信心百倍,還說一旦他奪下益州,就會率領益州的兵馬,乘船沿江而下,直接攻擊荊州,為他死去的大哥、二哥報仇,待大仇得報之際,便將荊州、益州全部獻給孫將軍,和張彥分庭抗禮。”
孫權聽完這段話後,腦海中也浮現出來了一副宏偉的霸業,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和張彥劃長江而治,君臨天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