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黃忠無意中發現,只怕後果很難想象。
一旦文聘的人回來告訴張遼馬超是在裝病,那麼張遼一定會採取行動,不給馬超任何喘息的機會,並且用非常手段將馬超控制起來,以防萬一。
可事實上是,馬超真的病了嗎?
這一點,也是張遼較為疑惑的地方,所以,當黃忠告知張遼文聘將要採取的無恥行徑後,張遼當機立斷,讓黃忠帶著一名全軍當中醫術最高明的軍醫去探望馬超,替他打探真實的情況。
如果馬超是在裝病,那麼張遼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如果馬超是真的病了,那麼他也要立刻採取行動,絕對不能讓國家損失一員大將。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張遼也記不清到底過了多久,直到親兵再次進來,說文聘前來求見之後,張遼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文聘帶著一名士兵打扮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兩個人一起向張遼行了一禮,接著文聘便興高采烈的來到了張遼的身邊,迫不及待的對張遼說道:“啟稟大都督,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馬超真的是在裝病!”
張遼面無表情的望著興高采烈的文聘,良久一言不發。
文聘被張遼看的心裡發毛,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不見,換來了一臉的嚴肅,問道:“大都督,馬超是在裝病,你不準備採取點行動嗎?”
張遼還是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動到了文聘身後的那個士兵的身上,問道:“你可以確定馬超是在裝病嗎?”
“啟稟……啟稟大都督,屬下可以確定!”親兵回答道。
“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如果跟我瞭解的情況不相符合的話,就別怪本都督對你不客氣了。”張遼厲聲的說道。
文聘這時才意識到,張遼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然也不會這樣對待他的親兵。但是他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大都督,出什麼事情了嗎?”
“仲業!我一向待你如何?”張遼突然轉臉望著文聘,一本正經的問道。
“大都督一向待我不薄,仲業能夠跟隨在大都督左右,是仲業這輩子的榮幸!”文聘急忙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張遼厲聲問道。
文聘臉上一驚。急忙問道:“大都督。末將不知道你所指何事!”
“呵呵!”張遼冷笑了一聲。“也許是我平時太過寵溺你了,才會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也不勉強!”
“大都督,末將確實不知道你所指何事啊?這讓末將從何說起啊?”文聘的腦子裡面轉的很快,他揹著張遼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強搶過民女,私下勒索過富豪。還霸佔過田產,但是這些都是在荊州做的,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家鄉,以他在家鄉的地位,是絕對不會有人敢來告他的,難道說,是有人存心不良的報復自己,把自己以前的事情都挖掘出來了嗎?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是,而且他也收斂了很多。也是過去的事情,跟他的功勞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嘛,最關鍵的是,張遼突然這麼一笑,笑的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張遼所指的是什麼事情,萬一承認錯誤了,豈不是又爆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個惡行嗎?
所以,文聘一早就想好了,除非被張遼抓住了把柄,這才能夠承認,否則的話,他斷然不敢直接承認自己的罪行。
張遼看著文聘,心中又怒又氣,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儘量抑制住了自己的憤怒,緩緩的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對於你所做的事情,可知罪嗎?”
文聘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他還是不敢公然承認,而且他堅信,自己在家鄉的所作所為,斷然不會傳到張遼的耳朵裡,一定是有人在惡意的中傷自己,而張遼也只是在詐自己,根本沒有證據,否則的話,以張遼的個性,早就將人證、物證亮在他的面前了。所以,他萬萬不能自己承認,而是繼續說道:“大都督,我無罪,你讓我承認什麼罪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張遼恨得咬牙切齒,他本以為文聘會自己認罪,哪曾想文聘根本沒有悔過之心。
“來人啊!”張遼突然對門外的親兵大聲喊道。
聲音落下,幾名身強體壯的親兵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張遼抱拳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將這個人給我帶出去,好生伺候!”張遼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