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連環馬陣,便害怕的不得了,這夥刀槍不入的騎兵,簡直就是他們的噩夢。
除此之外,與高順、呂蒙對射的弓箭手,也死傷過半,高順、呂蒙那邊有盾牌兵進行掩護,雖然人數少,但個個箭術高超,射箭精準,能和袁紹軍的將士進行長時間的對抗根本不在話下。
趙雲、許褚二人率領著鐵索連環馬陣已經殺入了敵軍陣營裡,徹底的攪亂了敵軍的部署,此外,張遼、甘寧又各自率領著輕騎兵迂迴到敵軍的兩翼,像是兩把鋒利的尖刀,直接插進了敵軍的兩肋,而那些正在與高順、呂蒙對射的弓箭手,則因為趙雲、許褚的攪局,而亂了陣腳。
這時,高順、呂蒙才分別率領步兵兵分兩路殺了過去,準備和敵軍進行肉搏戰。
戰況十分的激烈,偌大的戰場上,袁軍雖無大將指揮,但將士們卻死戰不退,袁軍將領牽招指揮著一群長矛兵,專門攻擊鐵索連環馬的座騎,用長矛不停地刺向戰馬的身體,戰馬雖然裹著一層馬甲,但其餘部位都是露出來的,長矛兵們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紛紛弓著腰,雙手持著長矛,專門朝戰馬的腹部捅去。
雖然說鐵甲騎兵揮動著狼牙棒進行防禦,但畢竟敵軍太多,加上牽招指揮有方,部下計程車兵又都訓練有素,只片刻功夫,便有一百多匹戰馬被牽招刺死,而騎在戰馬背上的騎士,一旦失去了戰馬,就像是失去了雙腿,渾身沉重的戰甲讓騎士們行動不便,即使斬殺敵人也頗感吃力。
許褚也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他一經落地,便立刻脫去了頭上戴著的頭盔,脫去了身上的戰甲,幾乎卸去了所有厚重的武裝,只穿著一件鎖子甲,揮舞著鋼刀,如同猛虎撲食一般,衝進了敵軍陣營裡,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揮砍出去的力度足以讓敵軍刀刀致命,幾乎是一刀砍死一個。
不一會兒功夫,許褚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如同血人一樣,以一己之力,愣是在萬軍之中殺出了一片立錐之地。
其餘墜落馬下的鐵甲騎士見到許褚如此,也紛紛脫去了戰甲,輕裝上陣的他們,沒有了束縛,顯得更加輕盈,揮刀一陣亂砍亂殺,緊緊跟隨在許褚身後。
不過,卸去戰甲的他們,也失去了同樣的防禦力,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許褚,所以有十幾個騎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有的甚至直接被殺死。
不過,這些人輕傷不下火線,與許褚一起奮力殺敵,仗著個人的勇武,愣是將牽招的長矛陣殺的屁滾尿流,也讓袁軍知道,他們的厲害,並非只是單純的依靠盔甲,而是個人的武技。
不一會兒功夫,牽招的部下就抵擋不住了,許褚率領百名士兵奮勇廝殺,鐵索連環馬陣還在身邊縱橫,死傷無數。
許褚一往無前,舉刀便砍,殺人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很快,許褚便接近了牽招,他大叫了一聲,舉刀便朝牽招砍了過去,牽招自覺抵擋不住許褚,轉身便走,身子像是泥鰍一樣,在人群中胡亂穿梭,只片刻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孃的,你是屬泥鰍的,跑的那麼快?”許褚未能將牽招擊殺,不禁暗罵了一聲。
與此同時,趙雲率領的鐵索連環馬陣卻表現出極強的戰鬥力,在趙雲的指揮下,鐵索連環馬陣在袁軍陣營裡來回衝突,橫衝直撞,縱橫無阻。
而張遼、甘寧率領的輕騎兵,也取得了豐碩的戰果,高順、呂蒙率領步兵也加入了戰圈,與袁軍將士展開了新一輪的激戰。
大約一炷香後,鮑勳率領五萬民兵趕到,手持弓弩的民兵們,以陣形向前推進,對敵軍進行遠端打擊,配合主力部隊戰鬥。
站在城樓上觀望的張彥,看到這樣的一幕時,也是激動不已。可就在這時,他赫然看到夏侯淵、曹洪率軍從後面殺了過來,但因為戰場上擠滿了人,已經容納不下新來的人,無奈之下,只好留在壕溝這邊,靜靜的等待著戰鬥。
已經接近午時了,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的戰鬥還未分出勝負,說來也很奇怪,袁軍將士在沒有人的指揮下,仍然奮力作戰,到底是何原因?
但不管怎麼樣,張彥都不能掉以輕心,他必須保持冷靜,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無法猜測到結局是什麼。
與張彥一樣在眺望的戰局的還有袁紹,他站在營寨裡的望樓上,從高空俯瞰著整個戰場,但見黑色的洪流和橙紅色的洪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在壕溝和深坑之間進行血戰,不斷有人倒下去,不斷有人補上去,兩軍展開了拉鋸戰,而他們之間的地面上,則是屍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