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龜裂,田地乾旱,今年,估計又是一個大旱之年。
從軍營到鄴城城下,不過才五里的距離,但將士們這一路走來,卻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天這麼熱,將士們都還要裹著一層盔甲,經過烈日的暴曬,盔甲都已經被曬的發燙了,而盔甲裡面的人,則早已經是汗流浹背。估計,就盔甲上的這溫度,打碎一個雞蛋在上面,就能直接煎熟了吃。
張彥座下的烏雲踏雪馬也因為天氣的緣故,而變得沒精打采的,低著頭,打著響鼻,似乎在抱怨這該死的老天。
這匹戰馬,已經陪著張彥走過了八個年頭了,基本上,張彥所參加的大大小小的戰鬥。都是這匹馬馱著他一起度過的。不知道出生入死了多少次。
這八年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於烏雲踏雪馬來說,卻是他的黃金時間。
如今,烏雲踏雪馬已經過了他的黃金時間,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步向老邁了。
幸運的是,現在的烏雲踏雪馬,不必再跟著張彥一起出生入死了,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說不定會活的時間長久一些。
張彥騎在烏雲踏雪馬的馬背上,腦海中卻在想著另外的事情,今年入夏以來,本該是多雨的天氣,但一直遲遲沒有下雨。
看到大地龜裂,田地乾旱,河流水位下降,張彥的內心裡還真有點擔心,難道今年又是一個大旱之年?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妥,必須將抗旱的工作交代下去。讓他勢力範圍內的軍民全力做好抗旱工作,引河流之水來灌溉農田。今年不求豐收。只求收成不減少便可以了。
於是,張彥換來了一名錦衣衛,將自己的口諭讓他傳到彭城去,請大司農陳群負責督導抗旱的事情。
錦衣衛走後,張彥的心裡才稍微靜了下來,望著正前方越來越清晰的那座巍峨的大城,開始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收了回來,都集中在攻打鄴城這件事上。
“啟稟攝政王,先鋒甘寧已經抵達鄴城城下,請求進一步指示。”一個斥候來到張彥的身邊,抱拳問道。
“讓他做好攻擊準備,等大軍到了,再做定奪!”
“喏!”
鄴城是魏郡的郡城,同時也是冀州的州城,袁紹從渤海起兵,號召天下討伐董卓。董卓西逃之後,盟軍名存實亡,袁紹伺機奪取了冀州牧韓馥的地盤,從而佔領了鄴城,取代韓馥成為了冀州牧,然後開始了他在冀州的統治。
如今的鄴城,還是袁紹在冀州的時候擴建的,巍峨,雄偉,壯觀,城池的堅固度,是全河北首屈一指的,其城池的規模,也是仿造舊都洛陽建立的。
袁紹執掌冀州之後,招攬了許多人才,冀州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而且軍事實力極強,基本上會把來犯之敵消滅在野外,所以極少有被兵臨城下的時候。
極少,並不是沒有。
上次張彥與袁紹中原大戰的時候,趙雲曾經率領一萬大軍橫掃冀州,曾經兩次兵臨鄴城城下。但是,趙雲並未真正的攻打鄴城,所以,到目前位置,鄴城還從未被大軍攻打過。
如此堅固、龐大的城池擺在張彥的眼前,若是換做一般人,只要城內糧秣充足,就算攻打三年,也未必能夠攻下來。
但張彥不是一般人,他擁有來自未來的記憶和學識,對於他來說,再怎麼堅固的城池,都無法擋住先進的科學技術,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同樣也是改變戰爭的關鍵。
甘寧的軍隊已經抵達了鄴城城下,在城外排兵佈陣,嚴陣以待,烈日如火,照射在眾人的身上,把他們身上的鐵甲都曬的發燙,更別說裡面的人了。
但是,將士們卻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大軍陸續抵達,各部都在張彥的統一指揮下進行佈陣,五萬大軍,整齊,有秩序的排列在鄴城的南門前面。
鄴城的南門,又叫朱雀門,鄴城的四個城門的名字是袁紹取的,東門叫做青龍門,西門叫做白虎門,南門叫做朱雀門,北門叫做玄武門。
朱雀門的城樓上,守軍早已經將城外的訊息告知了冀州別駕荀彧,以及將軍曹洪。
荀彧、曹洪二人先後登上了朱雀門的城樓上,從高處眺望著城外的大軍,但見敵軍旌旗密佈,長槍如林,弓弩齊備,軍容整齊有序,一直延伸出好遠,大約有五萬人。
“沒想到張彥的軍隊來的如此之快……”荀彧看完城外的敵軍陣容之後,心理面便有了一些擔心。
據從黎陽敗退回來的殘軍說,敵軍擁有一種威力強大的武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