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修喚來了手下的人,讓他們先去挑水,把水全部灑在甕城裡的地面上,然後又讓人去把武庫裡面的猛火油全部拿出來,集中在甕城的城牆上。
而楊修則組織人在這裡進行抵禦,待時機成熟之後,便採取以退為進的策略,將張繡的軍隊引入城中。
張繡的攻城部隊雖然已經渡過了護城河,但是要想前進,卻很困難,因為從護城河到城牆的這段距離裡,地面上都結冰了,由於太過溼滑,人走在上面都東倒西歪的,如果不靠著武器來支撐著身體,就會摔倒。
人都如此,更別說是攻城車了,笨重的攻城車在冰上面一直打滑,那群士兵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攻城車給推動了半米距離,那些扛著雲梯計程車兵,更是小心翼翼的,原本興高采烈的將士們,在這裡被弄得沒有一點脾氣。
不得不說,楊修的這個方法,還是很管用的,至少可以給城裡的守軍爭取一些時間,而且據楊修的推算,今天應該會有援軍到來,只要他能夠守住今天的這次攻擊,不讓陽翟城被敵軍攻破,他就有可能反戈一擊,將張繡驅逐出潁川地界。
“太守大人,敵軍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要不要放箭?”楊修身邊一個屬官,看到城外敵人東倒西歪的樣子,便問道。
楊修道:“再等等,等敵人再靠近一些!”
由於冰面的緣故,直接導致大軍前進十分緩慢,護城河另外一邊的張繡看了,倒是非常的著急,不住的在那裡暗罵,不知道是誰想出了這個損招。
罵歸罵,可是大軍的前進速度卻一直很緩慢,無奈之下,張繡只好繼續下令,讓弓箭手繼續射擊,暫時為攻城部隊提供幫助,免得攻城部隊遭受到敵軍的猛烈的攻擊。
但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守軍的反應卻出乎了張繡的預料,守軍竟然沒有采取絲毫的反擊,只是龜縮在城牆後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而弓箭手連續的射擊,也讓他們的射擊速度變得慢了下來。
射箭不僅是一個技術活,更是一個體力活,如果沒有強大的膂力,根本不可能連綿不斷的持續射擊,畢竟人的體力有限,一般人能夠連續射擊三次到五次,胳膊就會受不了啦,而張繡的軍隊裡,恰恰是一般人居多,他們已經連續射擊了七次到九次了,每射擊一次,臂力就會減弱一次,以至於到現在的時候,箭矢射的有些散亂,且非常的弱,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鋒芒。而此時此刻,攻城部隊已經距離城門只有幾十步的距離了。
楊修一直在觀察敵軍的情況,看到這樣的一個情況後,楊修的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立刻下令道:“就是現在,放箭!”
隨著楊修的一聲令下,城內嚴陣以待的將士們紛紛朝城外的敵軍射出了箭矢,而一些臂力過人的大力士,更是抱著一塊塊巨石,用他們驚人的膂力,將巨石砸向守護著攻城部隊的盾牌不。
巨石從高空中落下,力重千斤,盾牌兵即使舉著盾牌去防禦,也會被這重大的力道壓斷了胳膊。
箭矢、巨石紛紛落下,城外的敵軍則是一片鬼哭狼嚎,慘叫聲不絕於耳。即便是那些弓箭手有心反擊,卻也沒有多大的力氣了,射出的箭矢就像是強弩之末,已經沒有多大的力道了,輕而易舉的被擋了下來,有計程車兵的胳膊,甚至連拉都拉不開弓弦了。
“嗖嗖嗖嗖……”
箭矢依舊雜亂的飛舞著,但是卻與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這一次,守軍佔據了主攻的地位,而負責攻城的張繡軍,卻十分的被動。
遠在護城河另外一邊的張繡見了,立刻意識到了楊修的陰謀,當即下令撤回那些弓箭手,重新換上一批弓箭手。
弓箭手很快進行了位置調換,新衝上去的弓箭手,就是一支生力軍,十分輕鬆的拉開了弓弦,將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紛紛射了出去,再次組織起來了密集的箭雨,將守軍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而張繡更是催促著攻城部隊加速前進,又釋出了重賞,先登者賞千金,取得楊修的人頭者,賞兩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一點也不假。在如此重賞之下,將士們的勇氣也劇增,攻城部隊紛紛向前,雖然舉步維艱,但他們卻很努力。
終於,攻城部隊抵達了城門口,一群士兵推著笨重的攻城車來到城門口,開始用攻城車裡的撞木,猛烈的撞擊著城門。
“轟!轟!轟!”
猛烈的撞擊聲一聲強過一聲,就像是一塊塊巨大的石頭落在了城內守軍的心理面,即便是守軍不斷的投下巨石,去砸攻城車,但這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