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百名騎兵,頃刻間化為了烏有,郝昭從雪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這樣的一幕,心情十分的悲愴,這些可都是跟隨了他五年的兄弟啊,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郝昭的腦子裡轟的一聲響,像是爆炸了一樣,仇恨充滿了他的雙眼,他拔出腰中的佩刀,緊緊握著,剛一轉身,卻發現他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三十條長槍從四面八方刺了過來,直接頂住了郝昭的身體,只要他稍微動一下,身上立刻會被刺出三十個血窟窿。
“郝昭?”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響起。
郝昭的正前方,人頭湧動,很快便分開了兩邊,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頭戴銀盔,身披銀甲的將軍從那條僅供一個人透過的道路中走了過來,那銀盔下面的容顏,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是太史慈。
“太史將軍……”郝昭一眼便認出了太史慈,五年前他們曾在晉陽見過,而且還為了抵抗曹操,而並肩作戰過,所以他對太史慈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都撤了吧!”太史慈走到郝昭面前,衝那三十名用長槍抵住郝昭身體計程車兵說道。
緊張的氣憤登時煙消雲散,郝昭剛才的盛怒也消減了不少,戰爭就要死人,出身行伍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太史慈話沒說完,便見郝昭受上了箭傷,當即叫來隨軍的醫生,為其進行救治,扒掉箭矢,敷上金創藥,纏上繃帶。
郝昭一言不發,在太史慈面前,他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他與太史慈還是敵人。
太史慈看了面色黯淡的郝昭一眼,似乎能夠猜出什麼,他沒有再和郝昭敘舊,而是轉身對部下道:“牽一匹戰馬來!”
士兵牽來了一匹戰馬,來到了太史慈和郝昭的身邊,將馬匹的韁繩遞給了太史慈。
太史慈拿著韁繩,直接遞到了郝昭的手中,朗聲道:“你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郝昭吃了一驚,用異樣的眼光望著太史慈,問道:“你……你要放了我?”(未完待續。。)
282興師問罪
太史慈點了點頭,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郝昭的肩膀,對郝昭道:“快走吧,記得千萬別回箕關,回晉陽去,好好的照顧你的母親。”
郝昭的心裡是一陣矛盾,一邊是被太史慈殺死的生死兄弟,一邊是對自己有恩的太史慈,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從太史慈的手中接過了馬匹的韁繩,翻身騎在了馬背上,“駕”的一聲大喝,便飛奔而出,一句話也沒有說。
看著郝昭遠去的背影,太史慈的一個親兵說道:“將軍,你就這麼放了他,他連一句謝都沒有,就這樣走了,實在是太可恨了。”
太史慈笑而不答,當即對眾人說道:“事不宜遲,立刻給其餘各營發訊號!”
“喏!”
太史慈等人沒有在原地久待,士兵牽來了戰馬,他們跨上戰馬,便立刻朝箕關殺了過去,而此時,訊號已經發出,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太史慈帶著軍隊走了,留下兩個親兵照顧受傷的沈豹,徑直朝箕關殺了過去。
曹休受了傷,士兵勸他回關,他沒有同意,非要親眼看到郝昭拎著沈豹的人頭回來,這才願意離開。
而這時,郝昭的其餘部下都趕了過來,圍繞在了曹休的身邊,留在原地,等待著郝昭的好訊息。
等了一陣子,郝昭沒有等來,卻等來了敵人。
隨著一聲清嘯,全副武裝的敵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或拎著弓箭。或端著弩機。尚未靠近。便是一陣激射!
緊接著,正前方的官道上,太史慈騎著一匹白馬,銀盔銀甲,手中更是持著一杆銀槍,與雪地幾乎融成了一樣的顏色,帶著一股橙紅色的洪流,直接殺了過來。
曹休等人吃了一驚。立刻列陣迎戰。
但漫天飛舞的箭矢,已經襲來,成百上千的箭矢落下,曹休的部下便死傷一大片,只剩下二百來人。
剩下的二百士兵,將曹休圍在了正中間,更有十名士兵舉著盾牌替曹休遮擋著箭矢,然後向箕關方向退卻。
太史慈也不靠近,只是指揮部下用箭矢狂射,並派人切斷了曹休的退路。依然用箭矢遠遠的射擊,從外圍消滅曹休的有生力量。
很快。曹軍士兵接連中箭,他們身邊巴掌大的雪地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像是刺蝟,屍體更是橫七豎八的躺著,有的甚至被人踐踏的血肉模糊。
只一刻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