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有這樣的痴心,為什麼當初不肯好好待她,非要把她逼死了才知悔改?”說到這裡,她一笑,笑容裡有說不出的哀傷和譏諷,“你說的那個人,只怕比他還慘些。那女子也許根本不是他的人,不然,為何人死之後,掛幅畫像還要偷偷摸摸,藏入密室?”
說完她就看到楚疏言怔忡的臉,忍不住苦笑,“我今天心情不好,聊什麼罵什麼,你不要介意。”
“你的話,雖然有些偏激,卻不無道理。想來,我從未涉足江湖,只出了這一趟遠門,唯有那個人有理由殺我——那個女子不僅不是他的人,也許還是某個位高權重之人的妻妾,甚至……你沒有看到那些畫像,那名女子,真是罕有的絕色,那樣的姿色,恐怕還是位嬪妃!”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掌心出了一把汗,“難怪、難怪……此人智謀無雙,城府原本極深,這樣的事情,難怪要殺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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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生意,大災禍(14)
智謀無雙,城府極深?
“等等!”沈鎖鎖忽然大叫一聲,額上冷汗涔涔而下,“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姓清,單名一個‘和’字?” 楚疏言一驚。
沈鎖鎖一看,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她早該猜到的!他們出事都在相思築外,一進了這個門,殺手居然也不追來——這個世上,除了“他”,還有誰會顧念她?
她悽然地笑了起來,她,居然救了“他”要殺的人!
第四章 對不起,請拿命來
百里無憂當天便走了。
莫行南的解釋是,他已經吃膩了楊梅。
然而到了楚疏言房裡,莫行南卻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包藥粉,道:“百里說,用這個東西,可以看到沈姑娘的本來面目!要不要試試?你來還是我來?”
“本來面目?”
“是啊,百里說她易了容。不過這易容術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呵,我居然沒看出來。”
楚疏言淡淡道:“我看出來了。”
“你看出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
楚疏言拈著那包藥粉,不說話。
她看到那隻七寶鎖、聽百里無憂提起清海公時,那眸子中的驚痛是何等的明顯!可是在那樣的情形下,臉色居然變也沒變——若是她的定力真的這麼好,眼睛又怎會流露出那樣沉痛的神情?
再高明的易容術,也改變不了眼神。
當年清海公權傾朝野,門生眾多,那清和多半是其中一個,顧念舊情,放過相思築,那些想不明白的癥結所在,總算弄清楚了。
可是他的心情卻輕鬆不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敲門,楚疏言連忙把那包東西收起來。
門開了,卻是黃媽。
黃媽待兩人一向很好,此時向楚疏言笑道:“楚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那笑容裡,有三分歡喜,三分欣慰,三分殷勤,她以為她家小姐請這位溫良公子,是去把酒夜話的。
然而楚疏言的心頭,卻只覺得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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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昏黃,映著光滑的絲緞,緞上的花樣忽然間變得迷濛起來。
沈鎖鎖在繡那未完的繡罩。
花開並蒂,鴛鴦白首。
黃媽將楚疏言請來,殷勤地替二人關上門。
“楚公子。”沈鎖鎖站了起來,“請坐。”
桌上,放了一壺茶,一壺酒。沈鎖鎖替他倒了一杯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敬他,“我知道公子不喜歡喝酒,也就不敢準備。來,人生在世,相逢便是緣分。”
她舉杯一飲而盡。
楚疏言默默地喝下茶。
她從案上取過一套衣服,道:“你身上穿的,是黃媽丈夫的。他去年過世了,讓你穿這樣的衣服,真是對不住。這一套,是我趕著做出來的。料子當然比不上你自己那套,公子將就著穿吧。”
楚疏言接過,道:“多謝。”
“你不用謝我,這布料是用你輸給我的銀子買的。”說著她輕輕一笑,嘴角眉梢有說不出的譏誚,“我雖然喜歡佔人便宜,卻不願意受人恩惠。你故意使詐輸錢,我領你這份情便是。”
楚疏言再一次沉默了,原來她知道。
她坐下來,自斟自飲,緩緩道:“知道嗎?你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人。明明樣樣都好,卻半點也不驕傲,對什麼人都軟語溫言。我又是羨慕,又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