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淙也不氣餒,伸手將那顆下級的夜明珠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極小的一塊,青綠色的明珠色一點一點的照亮了柳宜的眼睛,鼻子,脖頸…
再往下移,那是…
柳宜不知那裡來的力氣,竟伸手打掉了她手裡的夜明珠,也明珠在掉落在地上,滾落了兩圈,掉在了角落裡。
房間又陷入一片昏暗。
柳宜似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她學著蘇言淙的動作,引著她探索。
蘇言淙手指一頓,“朕突然覺得柳大人挺好的。”
柳宜:“……”
她眼睛氤氳了一層霧氣,似有些疼,聲音低微:“怪不得…父親罵你,你…你笨。”
蘇言淙親了親柳宜幽怨的眼睛,道,“所以朕…我需要你輔佐,任何事情。”
柳宜顫顫巍巍的應付她的親吻,又積攢了些力氣,狠狠地在她的肩頭落下了個咬印。
這事是個很累人的事情,蘇言淙到後來已經有些累了,卻又貪婪的親了又親。
待回過神來時,天色已漸亮,柳宜在她懷裡安靜的睡著,已經到該上朝的時候了。
蘇言淙很輕的在柳宜的額間落下一吻,道,“朕去上朝去了。”
柳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跡,道,“這麼快嗎?沒有大事的話,你也不要開太長的朝會,注意休息。”
蘇言淙明顯感覺到柳宜態度上的轉變,眼眸裡漾出一抹笑
意,“朕明白。”
當日上朝的文武百官,見蘇言淙少見的帶上一聲笑意模樣,奇怪的互相對視一眼,但又見蘇言淙眼底一片青黑,又看向了柳溫書。
柳溫書這一月以來對蘇言淙頒佈的法令,大部分持反對意見,卻也知蘇言淙為政勤勉,身體又不太好,便上前一步道,“皇上,政務固然重要,但皇上的身體也很重要,萬請皇上保重身體。”
蘇言淙看向站在金鑾殿上的柳溫書,微微輕勾唇角,“朕明白,朕有分寸。”
這笑容出來,文武百官就更詫異了,蘇言淙年少,為了更有帝王的模樣,常年板著臉,臉上的笑容比先皇還要少,尤其如今見她對著柳溫書笑了笑,自然覺得詫異,畢竟柳溫書對皇上批覆的奏摺時常不滿。
不過,到底當今聖上只有一位皇后,還是柳溫書的女兒,他們大概也猜出來,許是皇后說了好話。
-
成婚一年,蘇言淙夜夜宿在鳳棲宮的事情,文武百官心裡都有些數。
他們這位少年帝王,這一年對為官從商者多為打擊態度,對百姓賦稅卻一減再減,以至於大多數從官者對皇上心生不滿。
又將給皇上納妃之事提上了日程,先帝過世已一年,後宮也空虛到只有一位,於情於理,蘇言淙也該開選秀。
選秀的奏摺,小太監恰好分到了柳宜這裡。
柳宜仔細看了看,抬眸看向正在蹙眉思考的蘇言淙,道,“皇宮這般大,是不是該擴充些人?”
蘇言淙甚至都沒有抬頭,“朕不太喜歡太多人伺候,你喜歡你再挑幾個侍女就是。”
她頓了一下,眼神認真,“晚上別讓她們過來,朕不喜歡她們聽。”
柳宜:“……”
她站起身來將奏摺擺到蘇言淙面前,眼含笑意,“幾位大人聯合上奏摺,說你宮裡太空虛,該選美人了。”
蘇言淙粗略一掃,這才明白過來,正經道,“選秀是傷財害民之舉,不必舉辦。”
柳宜用腳踢了踢她的小腿。
蘇言淙這才心口一致,耳垂微微泛紅,“朕有你就夠了,不用開選秀。”
柳宜,“那可不行,本宮可不能夜夜伺候你。”
蘇言淙望向她,“你並非夜夜伺候我,昨天沒有,大前天也沒有,二十三沒有…”
柳宜懷疑她要把這一年沒同房的日子都背出來,她又踢她的腿。
蘇言淙,“你若是累的話,朕不會動你。”
柳宜滿意的笑了笑。
當晚,柳宜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對著鏡子將髮簪拆了下來。
餘光落在還在辛勤批閱奏摺的少年皇帝身上,即便有她幫忙處理政事,蘇言淙也很忙。
當好在經過一年相處,她知道該如何勸誡蘇言淙,不然她都不敢想,若是沒有她督促著,蘇言淙本就不太好的身體,會差成什麼模樣。
她語調溫柔,“淙淙,安歇嗎?”>/>
蘇言淙抬眸看向她,立即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