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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我不怎麼喝酒,”陳太忠笑著一擺手,直接拒絕,“而且,家中有祖訓,不得隨意接受別人的饋贈……無功不受祿。”
“你這不是說,我是喜歡佔小便宜的?”中年男人終於有點不高興了。
“家有祖訓,不能違背,”陳太忠緩慢而堅決地搖搖頭,開什麼玩笑,誰知道你這酒裡有什麼,酒瓶上又附著了些什麼。
中年人也沒了法子,風黃界最重家族和宗門,若是強迫他人違背祖訓,接下來就該是大打出手了。
接下來一宿無話,陳太忠取出高階聚靈法陣修煉,人多眼雜的,中階靈陣能不用還是不要用了。
刀疤則是一邊修煉,一邊隨時打算丟擲新得的初階防禦靈陣。
這是她從姜家勒索來的——主人都有中階靈陣了,我連個防禦陣都沒有,姜家一聽,心領神會地送來了一個初階防禦靈陣,倒也不算很貴,兩個上靈左右的東西。
半夜的時候,雨停了,不過等到天明,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陳太忠也懶得再等,見眾人都起身,就要刀疤收拾東西上路。
收拾灶具好說,但是雨棚下還有人避雨,王豔豔有點猶豫。
“讓他們避雨,東西不要了,”陳太忠一擺手,主僕兩人轉身離開。
雨中的山路,還是有點泥濘,兩人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微微放出一點靈氣來,行至中午已經到了平原,感覺有點疲憊了,於是找塊平坦的石頭歇腳。
歇了沒多久,來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兩人扭頭一看,卻是十幾只角馬和三輛馬車從後面趕來,正是昨天一起避雨的那幫人。
那中年男人也騎著一匹角馬,遠遠見到兩人,先是一怔,然後就打馬上前,笑著打個招呼,“又見面了……你倆到底去哪兒?”
“我是青州的,”陳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這還真是巧啊。”
“你倆步行,肯定慢嘛,”中年男人笑著回答,“我們去易州,就個伴,一起走吧?”
順著大路走下去,易州和青州一趟線,不過易州是折龍道的治所,掌道大人便是在此處理道中事務,而青州毗鄰易州。
“那就一起走,”陳太忠笑著點點頭,“你們趕了一陣了,先歇息一下吧。”
這幫人也停下來歇息,王豔豔卻是看得不服氣,低聲跟自家主人嘀咕,“等我把風翅獸養大,讓它們拉車……角馬算什麼東西?”
“低調,低調,”陳太忠輕聲回答,心說讓風翅獸拉車,身體差一點的會暈車吧?“風翅獸拉車……容易被人偷走吃了。”
“這三隻風翅獸幼獸,我打算好好養,不光拉車,”王豔豔輕聲回答,“還可以讓它們幫著種豹骨靈菇……一舉多得。”
我其實是想,養大了殺著吃的,陳太忠撇一撇嘴,倒也沒興趣掃她的興。
大家休息一段時間,繼續上路,陳太忠二人也坐上了一輛馬車,一路顛簸著向前行去。
帶隊的大漢,非常不喜歡這倆人上車,可是又不好多說,只能尋個空子,輕聲跟中年男子嘀咕一句,“這倆身份不明,你為啥要帶上他倆,夫人出個意外,你承擔得起?”
“你知道什麼?”中年男子白他一眼,輕聲呵斥一句,“這倆人不簡單,囊中的豐厚,不是你能想像的……昨天中午,人家吃的是豹骨靈菇。”
豹骨靈菇?大漢聞言,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靈材來的,中階靈仙得了,也未必捨得吃,大多還是拿來入藥了——就算招待高階靈仙,這個菜都算很拔份兒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服氣,“那又怎麼樣?無非兩個九級遊仙,我這就去,讓他們把剩下的豹骨靈菇雙手獻上來。”
“不要胡來,”中年男子瞪他一眼,“這倆人你未必惹得起,咱們護送夫人是正事。”
“我還真不信惹不起他,”大漢聽得就火了,“我去試一試。”
“你敢!”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你一定要試,我攔不住,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家滿門,我是要交出去的。”
大漢聞言,登時就縮了,悻悻地嘀咕一句,“我就看不慣,這倆遊仙的吊樣。”
“也許人家還看不慣你呢,”中年男子冷冷一笑,“你那點眼力,就不要給咱胡家丟人了。”
“真是有點不服氣,”大漢輕哼一聲。
一行人走了兩天,來到了青州地界,又走了兩天,抵達一個叫龍鱗的小城,這裡離郡治旺泉城也不過四百里,陳太忠決定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