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來,我們難道敢為難王女修?”
有功勳就是這點好,哪怕是在陌生的地方,也能有點小特權。
你們這明明是四個人,一個臨時脫崗就不行?陳太忠心裡越發地生氣了,“那你們什麼時候就有空了?”
這個守衛看他一眼,竟然懶得答話了,又過了一陣,對面一個守衛才似笑非笑地回答,“等到關了城門以後,我們才會有空,不過今天晚上,你就不要想著住店了。”
等到城門關了,相關的衙門早就停了公幹,補不了手續,就只能明天了,而這一晚上,漏繳稅款的人,肯定是要被關起來,以防止逃跑。
“這個城我不進了,”陳太忠是徹底地火了——我欠費是有原因的,也願意補足,你們就這麼戲弄我?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龍鱗城當什麼了?”四個守衛一聽,眼中齊齊冒出兇光,一個斜倚在牆根的守衛,也直起了身子。
“你們四個……確定能代表了龍鱗城?”陳太忠臉上的笑意大盛。
他真的不想惹事,他也受夠了整天被人通緝的滋味,但是面對這種上杆子的欺壓,他若是沒有點反應,那也就不是陳某人了。
“好了,你們四個!”王豔豔見勢頭不對,冷冷發話,她拿出一塊中品靈石,拋給最先為難陳太忠的那廝,“一點小意思……有時間帶路了嗎?”
那位毫不客氣地將靈石揣了起來,然後衝斜靠在牆上的守衛努一努嘴,“你帶人去補一下稅。”
“嘖,你就見不得我歇一會兒?”斜倚著的這位挺不樂意,不過也只是嘀咕了一句,就帶著陳太忠主僕二人離開了。
走了沒幾步,王豔豔出聲發問,“那塊中靈你能分多少?”
“我能分個鳥毛,”這位嘴裡罵罵咧咧的,很是不滿意的樣子,“人家管著我們三個呢……你給我十塊靈石,我讓你們今天就把事情辦了。”
半個小時之後,陳太忠拿著補了費的身份玉牌走出來,他一共欠費五十三年零七個月,欠三千二百一十五塊靈石。
這是欠的稅費,但是欠費這麼多年,還需要補交利息,收費的那廝簡單粗暴地表示,你就按十倍補交吧,我也懶得算了。
還是王豔豔丟過去一塊中靈,那邊才細算一番,最終算出的結果,是兩萬七千八百六十三塊靈石——一塊中靈丟給個人,倒是省下來四千多靈石。
總共還不到三塊上靈,陳太忠喜歡這種隨意出入城市的感覺,索性拿出了四百塊中靈,一下多交了兩百年的稅費。
但是他心裡還是很不爽,南特小小地陰了他一把,他倒不是很在意,關鍵是……明明是正當補交稅費,結果,是個人就要張嘴啃一塊兒,不給的話,就是各種的不便。
看他陰著臉,王豔豔心裡倒也有數,她太清楚自家主人不肯吃虧的性子了,於是輕聲勸他,“事情總算是辦成了……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正式身份,有些事,就沒必要計較了。”
“那個守衛頭兒真的太可恨了,”陳太忠對這三個收了錢的人,都沒好印象,不過計較那倆吧,好像意思也不大,倒顯得他有點小肚雞腸。
但是那個守衛小頭目,他是真的恨上了,“此人該殺。”
刀疤輕聲一笑,然後壓低了聲音發話,“吐香蛇在他身上,噴了一口。”
“還是你瞭解我,”陳太忠輕笑一聲,在她肩頭拍一,“那就讓他先好活兩個月。”
補辦完手續,天就快黑了,他們進城的時候就不早了。
若不是最後那塊中品靈石起了作用,今天恐怕還真補繳不了稅費——負責收費的那位,本來就打算走了,實在是……他們是外地繳費的,又給了小費。
陳鳳凰是旺泉人,是青州的郡治所在,按說應該在旺泉補繳稅費,不過同為青州的城市,龍鱗也可以代為催繳,還可以收取一些手續費。
所以外地人繳費,大家都不願意放走,不過沒有那些小費的話,陳某人今晚,大約是要在牢獄裡度過——拖上幾天都可能,最後收了費就行。
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不怎麼恨後面兩個收費的,他最恨的就是那個守衛小頭目。
天色已晚,兩人沒有去處,就先到旅店裡住了一晚——反正都有正式身份。
坐在旅店裡打坐,陳太忠真的有種莫名其妙的感慨:這裡的靈氣,說多也其實不多,但是……能隨心所欲地住店,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上一次類似的體會,還是兩年多以前了,哥們兒現在,終於是又可以大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