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陳太忠再也無心追擊那個人了,追擊無用,那人身法很有獨特之處,不愧“千里追風”四個字。
他不怕這個人,若不是自己擔心被“調虎離山”,未嘗不能追上這個人。但是同時,他也清楚,其他人……還真不好追上此人。
然而,他現在的關注點,並不在那裡,他考慮的更多,是自己修習的無名刀法,“這應該叫爆炸刀……霹靂刀?我怎麼覺得,更應該叫敗家刀呢?”
他倆的這番打鬥,眨眼間就引來了刀疤和沈家的守衛。怎奈鄧蝶已經飄然而去。
陳太忠將過程講述一遍,刀疤也就算了。沈家的守衛聞言,登時就倒吸一口涼氣,“我艹,來的居然是鄧蝶?這條小命,還真是撿的。”
陳太忠聞言,老大不滿意了,“什麼撿的,你那條小命,是我手指頭縫裡漏的,她主要是不想惹我……這貨到底是幹啥的?”
“這個人的背景,可是有點撲朔迷離,”沈家的護衛乾笑一聲。
終究是撿了一條小命,他很痛快地介紹,鄧蝶是青州的傳奇人物,事實上在折龍道都名氣不小,跑單幫的散修,來回倒騰各種物資,也幫別人帶物資,收入頗豐。
有人欺她是散修,也想過為難,但是為難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出事了,輕者是自身隕落,重者是家破人亡。
所以有傳言說,此人並不簡單,是有後臺的。
“區區的登仙鑑,能引來這麼多的麻煩?”陳太忠笑一笑,他真不在乎誰有後臺,哥們兒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怕誰啊?
“既然她是私下來的,還是不想撕破臉,”護衛訕訕地回答。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他們很可能在蒐羅散修,盯上您了,但是這個話……不能隨便說。
“好了,不要說了,”陳太忠一擺手,“沈家的你走吧……刀疤,你跟我來。”
他是有突破的感覺了,沈家人不合適在眼前,刀疤嘛……守住這個小尛就行了。
剛才他跟鄧蝶的打鬥,其實並不激烈,雙方都心存忌憚,但是無名刀法第二式使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衝擊中階靈仙的機會到了。
沒有什麼原因,他就是這麼感覺。
刀疤自然是百依百順的,摸出一個高階防禦靈陣來,替主人守著那長杆。
而沈家的人,也很識趣地離開,房客要晉階了,他們怎麼可能在附近聒噪?
要知道晉階這種事,是很私人的事情,誰要插手,基本等同於惡意。
當天晚上,沈家的這個小山包上,靈氣大範圍地激盪著,哪怕到了第二天上午,依舊如此,有孩子想到小湖邊玩耍,都被人制止了。
陳太忠是中午時分,才走到長杆前的,沈家的靈仙沈作平已經站在那裡好久了。
沈家的家規甚嚴,他能進入自家地盤,但不能隨意騷擾房客。
看到陳太忠來到,沈作平一拱手,笑眯眯地發話,“恭喜閣下晉階成功。”
“沒有啊,失敗了,”陳太忠苦著臉搖搖頭。
他已經晉階成功,但是低調慣了,總不能四處吵吵——我知道我很厲害就行了。
反正他有斂氣術,也不怕別人質疑。
“這不可能啊,這靈氣,是八晉九的靈仙吧?”沈作平叫了起來,“你現在到底多少級?”
“九級遊仙,”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
“切,當我們是白痴?”沈作平無奈地嘀咕一句。
陳太忠笑一笑,也不答話,而是拿出一塊空白玉簡來,自顧自地用神識刻畫一陣,然後將玉簡丟給刀疤,“拿著,去做飯,做好飯就修煉去吧。”
王豔豔接過玉簡,往額頭上一貼,登時喜出望外,一蹦一跳地走了——又是一套槍法,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衝擊靈仙的槍法。
“貴僕高興成這樣,什麼好東西?”沈作平湊趣地發問。
“這可不能告訴你,”陳太忠微微一笑。
他已經四級靈仙了,刀疤這個九級遊仙的修為,就太差了一點,說不得,他也只能拿出燎原槍法第七層,催熟一下她。
“說一說嘛,”沈作平笑著套近乎,很有點巴結的味道。
陳太忠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後發話,“你今天過來,是什麼事兒?”
“我是想問一下,你昨天見到的鄧蝶,是什麼樣子,”沈作平終於正經了一些。
陳太忠將自己所見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