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劃分也不是很明顯,比如說陳太忠登仙,要比一般人登仙,需要更多的靈氣。
而事實上,風黃界那些能讓靈仙修行的處所,也可以稱之為靈地。
“登仙靈地,池家沒有,”池雲清很乾脆地搖搖頭,“我池家登仙,還要租借他人靈地……真有那麼多天仙,我何至於被人當做奴僕?”
陳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天仙多就了不起?巧器門還有玉仙呢,那又如何?”
池雲清聞言,登時不做聲了,不服氣歸不服氣。但是散修之怒的殺傷力。她還是承認的。更別說她現在受此人奴役,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難得的是,於海河這中二少年,在飯桌上居然沒怎麼說話。
不過,這不代表他沒有想法,晚飯一結束,他就找到了陳太忠,“陳叔。我老爸給我留了個靈地,你想要修煉就去。”
嘿,這三多魔修的名頭,果然不是蓋的,陳太忠在這一刻,也只有佩服了,他想一想之後發話,“中州的?”
“東莽的,”於海河很肯定地回答,“不過這個靈地。不是特別穩定,有魔氣和子午陰陽潮……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不明白。”陳太忠搖搖頭,實話實說,“你陳叔就是一個才飛昇的土鱉,講講唄。”
於海河的回答,氣得他差點吐血,“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我不能去。”
“那我去探探路,”陳太忠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他一伸手,“地圖給我。”
於海河當然不會提防他,很痛快地拿出了地圖,但是一看這地圖,陳太忠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是……在橫斷山脈裡?”
“我父親留給我的,”於海河一臉無辜的表情。
指望這中二少年說出更多內幕,那也不太現實,陳太忠想一想,終於點點頭,“那我明天就走……那個啥,弄沒了不要緊吧?”
“您是我陳叔,”於海河笑了起來,“沒了就沒了,多大事?我信不過您,也就不會拿出來。”
陳太忠抬手衝他指一指,想一想之後,還是做出了決定,“大家一起去吧,不過你要跟緊池雲清,明白嗎?”
橫斷山脈不是好地方,亂得一塌糊塗,他是想自己去的,小於跟著去太危險。
可不管怎麼說,這是庾無顏留給自家兒子的靈地。
陳太忠苦於沒有靈地晉階,不可能不去,但是萬一把靈地弄得不合適了,就不能向小於交待了——於海河估計不會不在乎,他心裡過不去不是?
然而,他要帶著於海河去,那就存在個風險問題,橫斷山脈實在太亂了,不過總算還好,他們這一行人裡,有個天仙。
天仙上人,說罕見很罕見,說常見也常見,他不求池雲清有什麼額外的表現,能護得住於海河就行。
只要海河聽話,這應該也不是太大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結伴,直接出了莊園。
走出亂石灘之後,大家並沒有走向望月鎮,而是在山裡穿行了將近兩百里,直到天色漸暗,陳太忠才拿出靈舟來,“飛一陣吧。”
他不想讓人盯上莊園,寧願走得遠一點。
“早該飛了,”吳伯點點頭,他看著於海河在山裡跋涉,有點心疼。
“以後海河還是不能常跟著你,”陳太忠哼一聲,他可不希望於海河最後成長為一個嬌滴滴的男人。
四人晝伏夜行,不幾日來到了涯山城外,陳太忠也沒帶著他們進城,而是直接進入了橫斷山脈的外圍。
不過到了這兒,他就不著急趕路了,而是領著於海河,一路辨識靈獸和靈草,偶爾還抓一些低階靈獸,打傷了之後,要小於跟其對戰。
池雲清並不知道,陳太忠為何來這裡,有一天,小於跟一隻三級的靈獸摩雲豹對戰,差點被一口咬死,她才哼一聲,“也不知道你這是要訓練子弟,還是要殺人。”
她只當大家來橫斷山脈,就是為歷練於海河,就覺得散修之怒對小孩子的重視,有點高得不正常。
兩個靈仙加一個天仙,其中一個靈仙還是即將登仙的主兒,陪著一個五級遊仙歷練,也實在太浪費資源了,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這孩子是清陽宗宗主的私生子。
陳太忠也不理她,事實上,他正糾結:要不要讓池雲清知道那個靈地?
若是不想她知道,再往裡走,就只能他帶著於海河前行了,這實在是有點危險,橫斷山脈裡危機重重,老易在這裡行走,若是不展示身份,都不敢太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