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盧家和燕家自是沒膽子反對——事實上,這個規矩不算太糟糕。
而梁新遠也沒有繼續幹涉的理由了,只能閉口不言。
出戰的選手,很快就被選出來了,郭家的是祁羽,李家是個面具人,燕家的是一個八級靈仙,盧家則是一個九級的靈仙。
第一場是盧家和郭家,祁羽雖然只是六級靈仙,但面對九級靈仙,一點都不手軟,宗派的劍修,越階作戰不算什麼。
兩人鬥了有十來分鐘,最終是兩敗俱傷,祁羽的飛劍在對方身上穿了個口子,自己也被對方一掌打得吐血不止,明顯地失去了戰鬥力。
李家和燕家的打鬥,那根本就是一面倒了,陳太忠三招無慾,就將對方的兵器和防具全部斬碎,靈刀架到了對方的脖頸之上。
此次出戰,他也防著青蓮劍派有靈目術什麼的,並沒有用斂息術,直接是展示出了五級靈仙的修為。
至於說五級靈仙乾脆利落地勝了八級靈仙,這種事確實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不成想,他才一收刀,一個灰衣的英挺漢子走了過來,抬手一拱,“閣下需要休息多長時間?”
“我擦,你誰啊?”陳太忠直接就怔住了,祁羽跟對方兩敗俱傷,他本來以為,這就算戰鬥結束了,“不是說了嗎?青蓮劍派的,你就少插手地方上的事。”
此刻,惠笑靨站在不遠處發話了,“這是我惠家請來的,朱師兄跟你一戰,便可決定白晶礦的歸屬。”
“有毛病不是?”陳太忠回頭看一眼郭奴心,“郭老祖,你怎麼說?”
“有什麼可說的?”梁新遠繃著臉發話了,“祁羽能代表郭家出戰,青蓮的弟子,就不能代表其他家出戰了嗎?”
陳太忠斜眼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後發問,“刀劍無眼,我若錯手殺了他,應該沒問題吧?”
不等梁新遠回答,郭奴心獰笑一聲,“殺便殺了,公平決鬥,學藝不精怪得誰來?誰若是找你麻煩,須知我玉屏門的執法堂不是擺設!”
他本來是極恨面具人的,但是這梁長老當眾打他的臉,更是讓他無法忍受。
梁新遠的嘴角抽動一下,沒有說話。
陳太忠聞言,倒也不著急上前,而是就地打坐,回覆一下靈氣。
倒是惠笑靨心裡一動,低聲向他發問,“梁長老,此人有沒有可能是天仙?”
你為什麼這麼問?梁新遠看她一眼,眉頭皺一皺,抬手招一下,那個青蓮劍派裡唯一的低階靈仙走了過來,“梁長老什麼事?”
梁新遠低聲嘀咕一句,那弟子登時向前走了百十米,不多時,回來低聲稟報,“那人真實修為,大約就是八級巔峰……也可能是九級。”
梁長老聞言,微微頷首不再說話,派裡的靈目術,自然不會出什麼偏差。
陳太忠打坐了十來分鐘,緩緩站起身來。
那英挺漢子也不著急出招,而是一抱拳,“我並非有意針對閣下,只是你那無慾刀勢,實在令我見獵心喜,你儘管放手出招,我不會傷你。”
陳太忠不屑地笑一笑,“你傷得了我嗎?”
對方所說的是否實情,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口蜜腹劍的主兒,他見得太多了。
所以他也不等對方出招,長嘯一聲,輕飄飄地上前一步,手裡的靈刀就斬了過去——哥們兒先佔個先機再說。
而那朱師兄,還真是託大,根本不用本命飛劍,只是掣出一柄高階靈劍來應對。
三招之後,靈劍碎裂,他也不著急,又掣出一柄高階靈劍來。
又過三招,靈劍和靈刀同時崩裂,兩人掣出兵器再戰。
對陳太忠來說,這是他飛昇以來,戰得最痛快的一仗。
對方是劍修,攻擊力超強,但是他的攻擊力也不弱,而對方沒有其他法術和法寶,他也就不用分心考慮,應對那些意外的因素。
至於他的壓箱底寶貝,小塔、紅塵天羅、寶符之類的,都不用動用。
而且面對這種搏殺的路數,聚氣縮地的步法,對他的幫助也極大,場面不佔優的時候,他輕飄飄兩步,就能化解了危機。
當兩人的兵器再度崩裂之後,那朱師兄笑一聲,“我要出本命飛劍了,閣下小心!”
只衝這一句話,陳太忠決定,有條件的話,可以放此人一馬。
本命飛劍的威力,自是比靈劍又強一些,幾招過後,陳太忠手上的靈刀再次碎掉。
“我艹,”郭奴心看得輕聲嘀咕一句,“姓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