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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問一句,“你父親的病,好些了嗎?”
“好多了,”女修頭也不抬地回答,“起碼能活個二百七、八十歲了。”
陳太忠登時愕然,“你父親也是靈仙?”
父女都是靈仙,女兒還是中階靈仙——怎麼不組建個家族呢?
“我的斂氣術,就是父親教給我的,”女修站起身來,將收羅到的東西放進儲物袋,“因為是散修,我不想暴露自己是靈仙……你也是散修,知道咱們為什麼學斂氣術。”
“誰告訴你我是散修?”陳太忠眼睛一瞪,“我是體制內的。”
“裝,你繼續裝,”女修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不怕跟你說,我的眼睛毒得很,誰是同類人,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一邊說笑著,她一邊飛起一腳,將屍體踢進大坑,順手還擾亂一下氣機,然後開始覆蓋泥土——做這些的時候,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像老農撥弄莊稼一般,極其自然。
“我要走了,”陳太忠收起帳篷來,“你小心南宮家的人追過來。”
“南宮家的人不在,要不然這小畜生也不至於這麼放肆,”女修隨口回答,她是中階靈仙,對高階遊仙不屑一顧是很正常的,“不過,小心點也不是什麼壞事……我跟你走。”
陳太忠也懶得理她,大約還是兩人脾性比較相近,他也沒攆此人走,反正他打定主意了,你引我去什麼遺蹟,哥們兒不去就是了——省得壞了我以後幫人的興趣。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二十多里路,大概是後來,女修的修為恢復了一點,腳步也快了許多。
來找到一處山崖中間,這裡有塊凸起的大石頭,石頭上還有幾棵樹,下方懸空處比較乾燥,成了一處天然的避雨處。
陳太忠就在這裡盤坐下休息,那女修也不客氣,貼著他坐下——這一處的空間,並不是很大。
她不在乎,可是陳太忠在乎,他才被人下過毒,少不得身子往外挪一挪,又放出中階靈陣來,防禦和聚靈齊開——有防禦陣,就不怕下雨了。
“好東西,”女修看一眼中階靈陣,點點頭,然後也閉目打坐,不過她窮得連個聚靈陣也沒有,就是在那裡幹打坐。
兩人打坐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女修才睜開眼睛,長出一口氣,“總算把這該死的毒排乾淨了,早飯吃點什麼……你敢吃我做的嗎?”
陳太忠聞言,也睜開了眼睛,他看看她,又抬頭看看天,“嘖,這雨下的……”
他這副模樣,搞得女修也有點火了,“你都知道我叫寧伶仃了,還沒請教閣下大名。”
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想一想之後回答,“陳太忠。”
既然都是散修,他就沒興趣隱瞞自己的出處,而且對方對他的資訊知道得極少,而他卻能知道對方的表姐家。
“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女修的話音,有個明顯的遲鈍,事實上,她本來想說——這個名字好土。
陳太忠一聽,登時就有點小小的得意,散修之怒嘛,你聽說過也正常。
不過,他並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膚淺,於是面無表情地發話,“寧姑娘,你看,你這毒也大好了,我這算好人做到底了,那四塊極品靈石……給個具體的還債期限?”
寧伶仃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後發問,“你知道南宮家找我,是什麼事兒嗎?”
“不知道,”陳太忠搖搖頭。
“他們在找一個遺址,在筍嶺,”寧伶仃淡淡地發話,“我對筍嶺比較熟悉。”
“哦,”陳太忠點點頭,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去這女人提供的探險之處了,所以並不接話。
“我是真的打算幫你找筆外財的,起碼是個機緣,”寧伶仃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有點火了,“我欠你的我承認,但是你這個態度,沒有高人風範。”
陳太忠很無語地咂巴一下嘴巴,他也知道,自己有點拒人千里之外,但是……這不是被人寒了心嗎?他想一想,回答一句,“我跟百藥谷的弟子約好了,幫著做幾個宗派任務,沒時間考慮其他的。”
“原來是跟宗派有關係,”寧伶仃冷笑一聲,站起身一抱拳,“那我就高攀不起了,救命之恩我會銘刻在心……他日山水有相逢,必會報答。”
陳太忠微微點頭,連話都懶得說。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細雨中,他默默地撇一下嘴巴,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他沒興趣賭,至於說可能傷了對方的心,那也是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