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宮錦標發生過沖突,將人殺了,他看南宮不為不順眼,也殺了,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他,跟南宮家族並沒有什麼衝突。
如果對方不生事,他不會去惹人,但是對方想找茬的話,他也不怕接著。
總是要弄明白對方想幹什麼,他好十倍百倍地回報。
“打算怎麼做?當然是帶回伯爵府,慢慢地調查,”那七級靈仙獰笑著發話,“我們一個傑出的家族子弟死了,我看你很有嫌疑。”
南宮不為做為南宮家未來的希望,也是留了精血在家裡,他的死亡,測命牌自然測得出。
事實上,可能下手的人很多,南宮家的人不會放過送到眼前的這位——上一個嚮導不見了,而這位跟那個嚮導熟識。
陳太忠微微一笑,“真的要帶我走?”
若是南宮家能將他帶走,他後半生就算完蛋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被迫成為南宮家的客卿,差一點的就是隕落,甚至可能被煉成人偶,白痴之後,被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既然你打算這麼對我,就不要怪我做出相應的報復——這是你的選擇,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以為我有閒情跟你瞎扯淡?”七級靈仙放出神識,一邊回答,一邊四下感受一下。
待確定四周真的沒什麼人,他獰笑一聲,一隻大手憑空閃現,惡狠狠地抓來,“有什麼話,回南宮家的地牢慢慢說吧。”
周遭沒人,他就託大了很多,甚至連醉風雷都沒有施展,直接拿人。
“死吧!”陳太忠長笑一聲,手中長刀一閃,狂野地撲了上去。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而且非常善於使用自由心證,對方趁著四下無人捉拿他,那必然是要置他於死地,所以,他反殺對方,沒有任何一絲絲的負罪感。
相反的,他心裡反而有一種暴虐的宣洩感——我讓你再草菅人命。
一招!沒有任何的懸念,只是一招,他就將面前的七級靈仙斬做了碎塊。
南宮家那邊,也在關注這次碰撞,但是這個結果,顯然大出他們的意料,這一邊沉寂了足足兩秒鐘,才有人大喊一聲,“啊……鼠輩爾敢!”
“我不敢,”陳太忠微微一笑,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儲物袋,然後直起身子,抹一把臉上的雨水,笑著發話,“螻蟻們……我發個善心,允許你們自爆!”
“啊……是你!”終於,又有人認出了他,沒辦法,雨下得太大,非常影響視線。
南宮家的人,對此人的印象不深,但是別人一提起,大家也就都想到了,一個九級靈仙沉著臉走出來,“你是什麼人,敢衝我南宮家出手?”
這也是他這一刀過於兇狠,威力驚人,如若不然,南宮家的子弟早就一擁而上,先打死再說,哪裡跟他講什麼道理?
“許你們抓我回伯爵府,不許我殺人?”陳太忠仰天狂笑,“一幫螻蟻而已,也敢學人恃強凌弱?”
話音未落,他身子猛地再度前躥,又一式無慾使出——你們決定要殺我,那我也有權力殺你們,天底下的事,原本就該是這樣。
“混蛋,你去死!”南宮家也沒想到,這位比伯爵府的人還不講理,於是眾人紛紛出手。
南宮家的人一聯手,陳太忠也有點啃不動,修者間的戰鬥,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是講究配合的,除了絕對的階位壓制,人少的一方總是難免被動。
陳太忠同對方硬拼一刀之後,果斷地一個縮地成寸躲開攻擊,長笑一聲向後退去,“有本事你們就一直抱團,千萬不要有落單的時候。”
他這一刀,直接將九級靈仙手中的長劍震得粉碎,威力也極其地驚人。
南宮家人見狀,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也沒誰敢貿貿然追出去送死,一時間就愣在了那裡。
“該死的,”九級靈仙怒罵一句,也不知道在罵自己人,還是在罵對方。
“八長老,怎麼辦?”旁邊的人也不敢做主了,追擊這樣的人,要冒的風險太大。
“早說了這裡是橫斷山脈,讓你們都收斂一點的!”八長老氣得直跺腳,這裡何止是兇險?簡直就是殘忍,一個落單的四級靈仙,竟然敢單挑南宮家的主力戰隊!
可是此刻,他還不能罵那個死去的七級靈仙,人都已經死了,還說什麼?
用屁股想,他也能想到,自家人是口出不遜了,導致對方暴起傷人,可是,面對一個落單的中階靈仙,伯爵府的人……需要隱忍嗎?
觳觫求饒的,不該是對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