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至全身。
下一刻,有一個靈仙跳起來,破口大罵,臉上淚水縱橫——原來被點天燈的這位,正是他的族人。
此次來圍攻院子的七人,一共來自三個家族,其中有陳太忠借住過的侯家,他招惹過的吳家,還有一個也是龍鱗城響噹噹的家族——孫家。
陳太忠不知道這些,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他殺人,人頭的資訊,已經被他刻入了玉簡中,他不怕打聽不出來。
將人吊起來差不多一個小時,城主府的衛兵到了,衛兵的身後,還有十幾個睚眥欲裂的修者
也有婦孺——這些人都是有族人死在了這裡。
帶領衛兵前來的,是個白面無鬚的人,身著長衫,看起來就像一個書生,然而此人的修為,赫然是一級天仙。
他站在院子門口,雙手向身後一背,不緊不慢地發話,“本人是城主府文案易書生,有請院子主人,陳鳳凰陳先生出來答話。”
易書生——一書生,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化名。
不過,化名不要緊,關鍵是城主府的天仙出頭了,對死者家屬來說,事情就有了轉機。
陳太忠身子一晃,出現在門禁處,不卑不亢地抬手一拱,笑眯眯地發話,“易先生此來,敢問有何指教?”
他院子的大陣是高階靈陣,還是加固型的,但是天仙出手,也真不易阻擋,所以他懶得再等,直接出來,看對方要做什麼。
易先生抬手一指吊著的人和人頭,面無表情地發話,“敢問陳先生,這是何意……擅自殺人,還要酷刑虐待,眼中可有官府和律令?”
“此四人擅自闖入我的莊院,大肆破壞,不嚴懲不足以儆戒後來者,”陳太忠一收笑容,也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執有此地地契,莊院也是我自行修建,擅闖民居者,主人可自行處置……地契是龍鱗城備案頒發的。”
這個回答是標準答案,易書生皺一皺眉,略帶一點不耐煩地發話,“殺人可恕,但暴屍和凌虐不可取,把人放下。”
他只求放人,明顯是帶了點和稀泥的意思,不過陳太忠並不領情,而是淡淡地回答,“我堅持這麼做……這是我的地方。”
“嗯?”易先生重重地哼一聲,眉頭緊緊地皺做一團,目光也變得凌厲了些許,“不過是殺了幾個小人物,休得放肆,你可知如此凌虐修者,城主府可以出動戰兵……你不怕嗎?”
陳太忠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我凌虐的是擅入我的地產,並大肆破壞的蟊賊,城主府的戰兵,我是怕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