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歸順你!”那女天仙沒命地喊了起來。
“晚了!”陳太忠幾口鮮血吐出,只覺得瓶頸處越來越鬆動,說不得大喝一聲,抖手又是一拳擊出。
下一刻,他只覺得耳邊“轟”地一聲巨響,五臟六腑齊齊一震,全身是說不出的鬆快,一拳就將對方擊得飛了起來——要晉階了!
那女天仙其實擋住這一拳,並不費什麼勁兒,哪怕是對方晉階了,捨生取義拳法是不錯,但那是用來晉階的利器,真實威力雖然也不凡,卻並不是越階殺人的拳法。
若是他真的穩定了七級靈仙的修為,這一拳差不多可跟對方拼個半斤八兩,畢竟陳某人的靈氣雄渾無比,晉階高階靈仙之後,不遜色於一般的初階天仙。
但是他才剛剛晉階,一拳能有這樣的效果,主要是女天仙想逃。
她借勢飛出好遠,想也不想,一轉身就就沒命地奔逃,不成想才跑了兩步,只覺得身後有一股殺氣鎖住了她。
這殺氣是如此地濃郁,簡直都有若固化了一般,只是遠遠地逼來,就讓她全身觳觫,腿軟得都快邁不開步子了。
“不……我願為僕!”她淒厲地喊一聲。
晚了,真的太晚了,她的身後,一抹雪亮的刀光射來,刀光還未及體,她的身子彷彿就被剖開了——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凌厲。
陳太忠也猜到了,他的捨生取義拳,大約還是不能擊殺對方,於是趁著剛剛晉階的一剎那,他掣出寶刀,無名刀法第三式使出!
正如他想的那樣,在中階靈仙時死活使不出味道的第三式,在這一刻,徹底地揮發出了它的威力,一刀就將二級天仙斬做兩段。
一刀斬出,陳太忠只覺得全身的力氣為之一空,忍不住踉蹌兩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他喘一口氣,摸出中階靈陣來,盤腿坐到了地上,咬著牙發話,“突破了,我要穩固境界,幫我護法……我出十塊極靈。”
剛才為了追求突破,他的捨生取義拳虐得自己欲仙欲死,而方始突破,他又使出一式極為耗費靈氣的刀法,現在只覺得渾身是說不出的痠痛無力,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漆黑。
他強行咬著牙,說出了這話,下一刻就收攝心神,極力不讓自己陷入昏迷當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
不能放棄,要堅持!他強行維持著自己的意識……不能就這麼昏迷,我還有大事要做,我要為刀疤報仇,我要蒐集遍風黃界所有的功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施施然醒轉,全身上下一運氣,忍不住苦笑一聲——我勒個去的,這身體糟糕得一塌糊塗啊。
想來這便是“捨生取義”之後的虛弱期了,他暗暗嘆口氣,睜開眼。
此刻天剛矇矇亮,斗笠人在離他一百多米遠的位置打坐著,周邊沒什麼人,甚至連他殺過的那幾個人,痕跡也消失不見了。
陳太忠站起身來,“那天蠍的人呢?”
他穩住了靈仙七級的底子,不過這個身體太虛弱了,這種感覺,有點像他鬥劉園林之後,損失精血過量,是純粹的虛弱,不是一時半會兒補得回來的。
“那些螻蟻?放了,”斗笠人還是盤坐在那裡,連頭都不帶抬一下。
放了?陳太忠的眉頭一皺,不過轉念一想,你不把那些人看在眼裡,我自然也可以。
雖然那些人跟獸修勾結,但是他陳某人,何嘗不是頂著一個“人奸”的名頭?
“他們的儲物袋,你都拿了吧?”在他印象裡,斗笠人也是個財迷。
“我的戰利品,”那廝理直氣壯地回答,“那個天仙的儲物袋……我幫你護法了。”
“我不是說,給你十塊極品靈石嗎?”陳太忠不滿意地哼一聲——他並不是真的不滿意,只不過想看一看,這廝財迷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虧你有臉說,”那斗笠人悻悻地哼一聲,“你修習的什麼功法?響動太大,我幫你整整擋了三天……這兒是橫斷山脈,你知道來了幾撥人嗎?”
“三天?”陳太忠的舌頭打個磕絆,三天下來,他的身體還是如此地虛弱,看來這捨生取義拳法,弊端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過,對方既然辛苦了,他也不會讓對方白忙,“那行,我給你二十極靈……順便把我護送到那個遺址吧。”
“護送?”那斗笠人終於不再無動於衷,而是抬起頭來,“你不認識路?”
“我這次臨戰晉階,後遺症太大,”陳太忠倒也不瞞著他,“怎麼也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