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嫌這話解釋得不完全似的,下一刻,他將對方的儲物袋吸了過來,又一招手,將對方的屍身也收了起來,“純良你又有新鮮食物了。”
“切,才是中階天仙,吃了不頂事兒的,”純良很輕蔑地發話,不過它嘴角滴下的唾液,證明了它的言不由衷。
事實上,因為陳太忠強忍殺意,自打來到幽冥界後,它就沒有吃過天仙之上的精血了,早就飢腸轆轆了。
接下來,陳太忠也懶得再釋放這兩隻靈狐出去,就是一個人匆忙地趕路探查——他答應好要儘快回去,現在這樣耽誤時間,耽誤不起啊。
每每趕到精疲力竭的時候,他才會停下歇息,放出兩隻靈狐去打探,也是在百里之內的範圍,好令它倆及時迴轉。
他自己則是鑽進通天塔,快速地回氣,同時,再祭煉新得的九陽石髓,當然,觀察靈谷的生長也是必然的。
這樣如此迴圈,接連趕了十餘天的路,遇到些不開眼的小陰獸,直接就斬了。
這一天,馬上就要達到他降落地點的時候,左前方猛地出現一朵焰火。
陳太忠見狀,登時就降下飛行靈器,將三隻獸族一裹,隱身飛了過去——敢放出焰火的,應該是人族的大部隊了吧?
然而他上前一看,真有點目瞪口呆,合著十幾只靈虎,正在圍攻三個人族,一隻虎修在遠遠地觀望——竟然是風黃界的內訌。
離得不遠處,有一些殘破的衣物,上面血跡斑斑,這是有人族修者已經喪命了。
“你們攻擊同伴,不得善終!”一名中階靈仙大聲喊著,聲音裡是說不出的絕望,“再放一隻求助焰火!”
我去,你家的求助焰火是用“只”來計數的?陳太忠竟然有心思吐槽。
不過他不明白雙方發生爭執的原因,就要隱身繼續看一看。
這跟他遭遇人族天仙的時候,有意壓低修為一樣,就是要看一看,對方是不是拳頭大就有理的那種,講究人嘛,就該是這樣——對方講究,他就講究。
若是人族理虧,他將人救下就是了,若是獸族理虧,他少不了就要教訓一番了。
“嗤,”那虎修不屑地哼一聲,“我虎族在四周遊蕩,怎會不知道有沒有人修?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啪”地一聲輕響,又一枚焰火被打上了天空,一個沙啞的女聲瘋狂地笑著,“畜生們,我們求助的不是人族,而是幽冥界的異族啊~”
“唔……嗯?”那虎修愣了一愣之後,勃然大怒,“混蛋,你們不想活了,就拉我們墊背?”
“也不知道哪個更混蛋,”那女聲高叫著,“好歹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你們竟然以食物不足為藉口,想吃掉我們?真不要臉。”
唉,又是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陳太忠暗歎一聲,然後他的眼睛猛地一眯:這渾身是血的高階靈仙女修……怎麼我似曾相識?
看著那大眼、厚厚的小嘴,以及修長的雙腿,他猛地反應了過來:這可不就是寧伶仃?
第八百三十二章殘酷
原來這個寧伶仃,他是見過的,還不止一次。
第一次相見,是在葫蘆峽靈藥交換大會,他不僅僅認識了老易,也認識了這女人。
後來兩人也見過幾次,而他的通天塔,就是寧伶仃及其父所探查的秘境。
在他的印象中,此女有點小滑頭,做人也低調,不過性子是非常剛烈的。
而前不久被寄生蜂寄生的女靈仙,自斷心脈的時候說過,遺願就是希望他能幫忙照看寧伶仃。
再考慮雙方衝突的原因,他不管是於公於私,還是於情於理,都有必須出手的理由。
可那虎修兀自不知道大限將至,還在那裡怒吼,“小賤人,你若肯答應與我雙修,我自當放你們一馬,誰讓你不識趣呢?”
“哈哈,誰看得上你這畜生,”寧伶仃大聲笑著,狀若瘋狂,口中不住地噴出鮮血來,手中的長槍不要命地舞動著,“我早有情郎,他跟我心心相印,你只等他去滅你虎修一族吧!”
“哈哈,”那虎修也狂笑一聲,雙方似乎是在比笑聲大小一般,它聲若洪鐘地大喊,“你的情郎滅我虎修一族?真是我聽到的最大笑話,我虎族尚有大尊在,就算陳太忠來了,也只能夾著尾巴乖乖逃走。”
“孩子們,將她給我活擒了,虎爺我今天要先女幹後殺最後吃掉她!”
泥煤,這實在不能忍了,陳太忠牙一咬——居然敢說我夾著尾巴?哥們兒是人族好不好?
寧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