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陳太忠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哥們兒倒是忘了,風黃界比較講究封建迷信。
“我很奇怪啊,”就在這時,楚惜刀出聲發話,她娥眉輕蹙,“以陳真人的實力,這兩人的任何一人,都對你造不成太大的困惑吧?”
“若是生死之鬥,我自是不懼。”陳太忠傲然回答。他有這麼說話的底氣。“但是賭鬥的話,很多手段不便使用……比如說,可以隱身和用毒嗎?”
不說隱身的手段,他善於用毒的名聲,也逐漸傳播開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個……要看上面是怎麼商量的了,”回答他問題的,是舒真人。她的臉上冒起一片奇怪的紅暈,“沒有限制的話,就是可以的。”
“我看夠嗆,”簡真人苦笑一聲,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與其說陳太忠的戰力驚人,其實不如說是他的殺傷力驚人,尤其是此人經歷過太多的兇險戰鬥,據說詭異手段極多,令很多高階修者防不勝防。不得不遺憾地飲恨。
於是他很乾脆地表示,“我認為官府一方。肯定要做出限制的……陳真人你長於生死戰。”
“嘿,”陳太忠撇一撇嘴,很是有點不開心的樣子。
倒是楚惜刀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頹喪,“無非就是一個無念雛形,你這麼在意?”
她很想說,那曇花一現的劍陣,其實也無所謂,以你神識的強度,也能修刀陣,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她很久沒跟陳太忠切磋了,但是她知道他早就修成了無意,經過剛才的交談,她基本上可以斷定,他甚至可能修成了無念。
然而,她能說刀修的無念,卻不好說劍陣——終究方吟是同宗的真人,她的話傳出去就惹人了,倒是那刀修是官府體系的,她冒犯了也無所謂。
“無念我倒不是很看在眼裡,”陳太忠很坦蕩地回答,他這初階玉仙,比對方中階玉仙的無念,還要高出很多,自然沒什麼壓力。
他忌憚的是別的,“但是這兩人,都能將神通融入無意中,真是……令人吃驚不小。”
“那又如何?”楚惜刀冷哼一聲,居然有點不屑的意思,“終究還是無意,要我看,倒是那劍陣,還算有些名堂,你可以琢磨一下。”
這固然是在捧本宗的人,但是同時她也暗示,你也可以修刀陣啊。
學刀陣……有必要嗎?陳太忠還真沒這麼想,首先,他的修行過程中,就沒覺得刀陣是個必須學的東西,其次,他習練的刀法,實在有點太傷刀了。
就算他得了浩然宗的密庫,短期內不虞靈石匱乏,但是這玩意兒的成本……也有點高。
更別說他對自己的陣法造詣,也不是很滿意,大威力的陣法,他布得出來,但還是那個問題,太耗靈石。
兩種耗靈石的手段,疊加在一起——哥們兒看起來真的是敗家的那種人嗎?
氣修耗費資源的名聲,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就在這時,舒真人冷哼一聲,“如我所料不差,陳真人對無念的境界,已經初窺門徑了吧?”
“啊?”簡真人聞言,第一個叫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不止是他覺得不可思議,那些聽他們談話的天仙們,也是一臉的駭然。
雖然陳真人能說出關於無念的一些感受,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初階真人能窺到無念的門徑,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中階玉仙的刀修,會一點無念的皮毛,就已經被大家驚為天人了——初階真人,怎麼可能?
只有兩個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個是楚惜刀,一個是無鋒門的矮胖玉仙——後者對陳太忠刀法的進境,是有些瞭解的。
陳太忠傲然地點點頭,淡淡地輕哼一聲,“嗯,也只是初窺門徑。”
他嘴上是這麼說,但是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想說的是:初窺門徑真不算什麼,我已經掌握了……快來誇獎我。
“那你何必在意融入神通的無意?”舒真人笑一笑,不過雪峰觀功法古怪,她這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在冷笑,“他們遲遲進入不了無念,才將神通融入無意。”
“啊?”陳太忠聞言,登時張大了嘴巴,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我呢?
他雖然看過很多玉簡,但是這種修行中的變通選擇,很少會在玉簡上體現出來——知道的認為這是常識,不值得記錄,不知道的,想記錄也無從談起。
於是他側頭看一眼楚惜刀——這是真的?
“確實如此,”無鋒門的矮胖玉仙點點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