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方有此合作……你從官府那邊得到的利益,會算我一份兒嗎?”
佤真人報之以冷笑,“我從官府得到的利益,憑什麼給你?莫非你的賭盤,我也能充個分子?”
胡真人冷哼一聲,“正是如此,都不可能。那你現在還說什麼?合作不成。罷手就是。”
“還不是怪你?”佤真人卻不肯認賬。此事操作不成的話,他不但要損失利益,前期投入也會打了水漂,“為難陳太忠時,你若用心一些,結局就肯定不一樣了。”
“我只想開好賭場,沒想把自己賠進去!”胡真人越發地惱火了,“萬事適可而止……為難時用心一些?說得輕巧!你能你上啊。賺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佤真人登時語塞,好半天才哼一聲,“你胡家一直就出產你這種霸道玩意兒!”
胡真人以牙還牙,“你佤家也就盛產你這種陰險東西!”
佤真人冷冷地發話,“我再次確認一下……你真的不合作了?”
這次攛掇陳太忠,是兩家商量好的配合,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而且兩人獲取利益的方式。也不一樣。
胡家開賭放盤,最是希望見到各種冷門。陳太忠可是獲勝的大熱門,所以胡真人設計激怒陳太忠,而佤真人則負責遊說此人,故意輸給官府。
分工合作談得好好的,但是現在這合作進行不下去了,放賭的胡真人沒什麼損失,充其量不過是讓陳太忠不高興了,而佤真人損失就比較大,尤其是他吃裡扒外的行為,估計也被宗中知曉了。
佤青龐這問題,算是最後通牒了。
對他這個態度,胡真人也有點頭疼,胡家在真意宗裡的勢力,比佤家強出很多,但是在官府那一方的影響力,佤家比胡家又強出不少。
他不想跟佤青龐合作下去了,但是考慮到對方在官府的影響力,只能強壓怒火表示,“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合作的。”
“這件事是不行了?”佤青龐重申一下問題,步步緊逼。
胡真人沉吟一下,很乾脆地回答,“是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而且胡家祖上是出過真仙的,大名鼎鼎的胡霸王,你佤家都沒有人曾經證過真,我讓你幾分,你還真把我的客氣,當做可欺了?
就算佤家有人證過真,胡真人也不打算繼續合作下去,他原本就沒有義務,把宗裡的決定告知佤青龐。
姑且先不說,胡家是否打聽得到宗中決定,只說胡家是開賭盤的,他們就不會把絕密內幕捅出去——大家都知道了,我掙什麼?
“你會後悔的,”佤青龐淡淡地吐出五個字,一抬手,毀去了通訊鶴。
“切,”那邊的胡真人嘴角一撇,不屑地哼一聲,“自己眼高手低能力差,反倒怪我不主動找死,我呸……什麼玩意兒!”
休整三天之後,第一場賭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開了。
這一戰,真意宗出戰的是一名劍修,而官府方面,出戰的是西留公府上的刀修。
山谷裡空出了百里方圓,供兩人戰鬥,雙方的高層,則是高踞山谷的一側觀戰。
官府一方的主事者,是北域牧守使平劍磐,他是八級的玉仙,面如古銅濃眉大眼,臉上等閒沒有什麼表情。
場中兩人戰做一團,平牧守使看了一陣之後,微微搖頭,“真意宗劍修,不外如是!”
他本身就是劍修,修的是心劍,而真意宗擅長的也是心劍,所以他看得很明白,這鄙夷的話,真的是發自內心。
“平準證接著看下去便是,”權賦槽面無表情地回答,“光靠嘴皮子,是贏不了戰鬥的。”
這話說得老大不客氣,尤其是……權宗主的身份,其實比牧守使還要差一點。
在官府和宗門的往來中,牧守使是可以直接對話宗主的主兒,像權賦槽這樣的副宗主,正該牧守副使來對應。
不過事實上又不然,一般來說,牧守使的地位,稍微比宗主低一點。
終究五大宗的宗主,是可以跟皇族頂級高手對話的,牧守使雖然也能對話,卻不能用平等的身份——牧守使終歸是皇族指派,並且為皇族服務的。
當然,若是牧守使身為真仙,宗主身為高階玉仙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同為八級玉仙,平劍磐的身份,要高出權賦槽不少。
至於說戰力,平牧守使也絕不會遜色於權宗主,甚至應該是更高,他有皇族御賜的五域牧守鐧在手,可戰真仙。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