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立朝大公雖然是被皇族猜忌的,但是他們不犯錯的話,一般人也不願意招惹。
程兆聽到是血旗公英家,也是臉色一變——對方的來頭,果然是不小。
但是明廣智想的就少了,他雖然撈的是偏門,最在意眉高眼低,但此刻是給陳真人辦事,他怕得誰來?
於是他冷冷一哼,“此處乃無主之地,既然你們那麼有興趣攆別人走,那我也攆你們走,這裡我們要了……英家的人,全部滾蛋,否則殺無赦!”
“好大的狗膽!”對方怒喝一聲,緊接著,一條人影電射而至,一柄長劍凌厲無匹地斬了下了,“鼠輩。竟敢蔑視我英家。你死定了!”
“誰死定還不一定呢!”程兆冷哼一聲。心意一動,手中長劍勇猛地迎了上去。
原本他是有點茫然,但是茫然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英家人肯定不可能無故地在這裡,想來是發現那個礦了?
最早發現礦的,陳太忠是有獎勵的!程兆馬上就改變了態度。
他對陳太忠的觀感不好,但是那廝行事,卻是有口皆碑。程上人決定攬下這一功勞,也能爭取到不少好處——起碼他不能容忍自己拿著本命飛劍去挖礦。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接下了對方劍修的一擊,嘴裡同時大喊,“放訊號!”
不等他做出指示,浩然派的弟子已經將焰火打了出去,明廣智則是摸出一張高階寶符,在手裡使勁地搖晃,卻不著急激發。
對方來襲的,是一名高階天仙的劍修,不過程兆的劍法極精。勉力能同他鬥個旗鼓相當,倉促之間。他拿不下對手。
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上人,手裡拿著高階寶符,做隨時出手狀,他心裡也生出了煩躁,忍不住大喊一聲,“戰陣何在?”
遠處有四名天仙,向這裡飛來,應該就是戰陣了。
“跟我們比戰陣?”程兆聞言哈哈大笑。
他原本有一瞬,很不忿明廣智不上來夾擊,但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明上人此時專注接應才是正理,先保證不要陰溝理翻船,再說其他。
所以他手上的攻勢,越發地猛了,“有種就不要逃。”
“程上人,他們是逃不了的,”明廣智跟著笑了起來,在一邊湊趣,“英家將此處劃為了禁地,怎能輕易離開?倒是你我……敵不過是可以跑的。”
那高階劍修本來就戰得鬱悶,眼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忍不住出聲發問,“你們究竟是何人?”
敢肆無忌憚拿出戰陣的,定然是有根腳的,血旗公封爵大公,官府允許有百人護衛隊,可習戰陣,而一般的小勢力敢修習戰陣,等待他們的只有族誅。
“現在才想起問我們來歷?晚了!”程兆厲喝一聲,嘎嘎地獰笑著。
他對自己差點被滅仙弩擊殺,很是惱火,真要說起來,他所效命的白真人,雖然只是親王之子,卻也不懼血旗公的名頭——過氣的大公,也不知道囂張個什麼。
哪怕沒有陳太忠,程兆都有信心壓制住對方,“敢用滅仙弩,咱們樑子結得大了!”
“是嗎?”高階劍修氣得笑了,人已經得罪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晚了,於是他厲喝一聲,“四象陣拿下這些狂徒……看他們是不是私習戰陣!”
這話就是扣帽子了,戰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不過眼下他如此說,大抵還是希望,對方能主動洩露身份,他好決定應對方式——他都沒敢下令誅殺對方。
原因無他,對手非常有恃無恐,而且還打出了示警焰火,英家現在的地位很微妙,不想招惹莫名其妙的強大仇家。
去求!程兆見四名天仙已經接近,下意識就想遁走,他是劍修,遁走還是很快的——明上人說了,沒必要死戰。
正好留下四名浩然弟子頂缸,若是這浩然弟子死了,英家必然要承擔陳某人的怒火。
他想得很好,但是眼角的餘光掃一下,發現那四名浩然弟子已經拿出兵器,打算作戰了,一臉毫無畏懼的樣子,心裡登時一咯噔:我這樣離開,陳太忠不會把氣撒到我頭上吧?
他心意一轉,且戰且退,然後猛地大袖一甩,將四名靈仙弟子裹住,沒命地御劍而逃,嘴裡大喊,“你英家就等著後悔吧。”
他還指望著明廣智慧上前牽制一下對手,側頭一看,差點沒把鼻子氣歪:明上人跑得比他還快,已經飛出去近百里了。
高階劍修冷冷地一指他,嘴裡吩咐著,“留下這幾人……我去追那逃走的!”
程兆裹著四名靈仙,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