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陳太忠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卻是想不清其中因果。
過了十來天,青罡門的訊息傳來,合著李真人不僅僅是帶了苦主前去,更是聯絡上了官府中的一名真人和一支戰隊。
此時,真意宗的守護弟子,已經抵達了青罡門,在為冧真人驅毒的同時。接管了該門的星砂礦,冧真人是真不想將礦場拱手讓出。但是上宗來人告訴他,這個礦在你手裡,已經引起了雪峰觀和浩然派的強烈不滿,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自家的礦產,會引起別人的不滿,這個理由實在有點令人啼笑皆非,但是對真意宗來說,這就是他們將礦產據為己有的藉口。
你青罡門若是執意不交,那雪峰觀和浩然派對你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上宗也不好插手,正經是你將礦產交給宗裡,宗裡的修者在護衛星砂礦的同時,就順便護衛了青罡門。
在這樣的壓力下,由不得冧祥東拒絕。
饒是如此,冧真人還是向風黃界的掌門彙報了一下,得到許可之後,才交出了星砂礦——掌門都扛不住,他又何必硬扛?
哪成想,相關事情才談妥,靖海侯府的李真人帶著人來了,要調查青罡門非法奴役修者一事,哪怕是對上真意宗弟子,他們也態度堅決毫不鬆口。
這一下,連真意宗都有點鬱悶了,簡真人原本想的是,靖海侯的人敢來,本宗弟子就敢下手,然而他真沒想到,李真人竟然直接拉來了官府的人。
這有點不太科學啊,要說拉來官府的人,也不算什麼,但是靖海侯是南荒的侯爵,而且李真人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就直接將人拉來了。
難道不該是靖海侯府碰了釘子之後,才求助於西疆官府嗎?
這個情況所蘊含的味道,顯然有點古怪,真意宗的守護弟子雖然很強硬地拒絕了對方搜查駐地的要求,卻不得不將採買奴隸的修者喊來,接受官府來人的“諮詢”。
當然,身為上宗來人,他們能容忍的,也只到“接受諮詢”的程度,再多就堅決不允許了——你們若是敢提更多要求,就休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以讓平牧守使跟權賦槽交涉,真意宗弟子既然守護了這裡,斷斷不允許你們胡來。
按說這種情況,就該提交給上面的高層,來決定取捨了,然而不知道何故,現場竟然爆發了小規模的衝突。
真意宗來守護的弟子中,並沒有真人——既然陳太忠答允不搗亂,來幾個天仙,證明這片地方是真意宗罩的,這就足夠了。
若是陳太忠決意搗亂的話,來一兩個真人也不夠看。
如此一來,宗門一方只有一個餘毒未清的冧真人,而官府一方,卻是有兩個真人,還有一支戰隊——這種戰力的對比,衝突的後果不問可知。
短暫的衝突結束,宗門修者吃了不大不小的虧,冧真人更是毒上加傷,虧得是一名天仙作勢要毀掉執行令牌,才令官府收手。
執行令牌代表上宗威嚴,神聖不可侵犯,這天仙說了,你們再不退,這令牌可不是我自毀的,而是被你們惡意損毀的!
打個比方說,這個性質擱在地球界,就是警察被人群圍攻,有警察表示自己要點燃警車——這不是我乾的,是你們乾的!
點燃警車的後果,當然是很嚴重的,靖海侯府一方雖然不懼,也無意招惹這樣的麻煩,起碼是要拉開一點距離,以免到時候說不清楚。
青罡門藉機撐起了防禦陣,並且派人透過傳送陣,向上宗求援。
簡真人第一時間趕來了,他這一來,青罡門一方不但多了一個真人,還多了一個三才陣,而且他本人是簡宗主的族人,身份也比較敏感。
他的身份一亮,官府一方見狀,當然就要剋制了,而簡真人的面色,也煞是難看——成天到晚都是這種事,我這豈不是成了救火隊員?
抱怨歸抱怨,他還得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非常遺憾,起衝突的時候,場面相當混亂,兩方都指責說,是對方先動的手,但是誰也拿不出有說服力的證據。
簡真人很強硬地表示,官府的人,你們可以退去了,這裡受我真意宗保護,誰要敢再多事,須得問一問,我手中的長劍快不快。
在真人中,他的修為其實不值一提,但他是簡仙族人,只憑這一點,旁人就不敢小覷——萬一打了小的惹出老的,就太不划算了。
官府的人一邊高叫這事沒完,一邊悻悻地退走,臨走還留下話,要參與奴隸買賣的青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