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浩然派完全不能忍受這樣的算計,你們把東西都弄走,我們就得個滿目瘡痍的地盤?
正是因為如此,浩然派在理順各種情況之後,直接來接管地盤了,真等升門之後再來,自家的東西不知道會被人拿走多少。
得知薛家態度強硬,後隊中的祁鴻識和吳能生帶著兩艘戰舟,直接前往那處秘銀礦,血靈派的燕上人不甘後人,也跟著前來。
大家來到秘銀礦,見到果然有礦工在挖礦,而且礦工數量眾多,比大家想像的要多得多,採礦手段也極為粗糙——這還是薛家知道他們要來,有意調整了策略。
否則的話,他們會看到更野蠻的開採方式。
燕上人見狀冷哼一聲,直接祭起一杆長幡,向離得最近的一群礦工罩了過去,獰笑著發話,“螻蟻們住手,否則……死!”
“燕上人何必如此**份?”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哼,空中驀地多出一人來,直接一道白光打向那杆長幡,“有話不能好好說?”
隨著此人的現身,遠處騰起兩個黑點,急速地飛過來,顯然是有天仙上人在趕路。
燕上人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那倆黑點上,他一見白光,臉色就是一沉,顯然是認出了那東西,急忙操縱長幡避讓,怎奈反應得有點慢,還是被白光劈了一個正著。
“我艹!”他身子一閃,縱出四五里,臉色也變得得蒼白了些許,盯著出現的人影,咬牙切齒地發話,“扈真人,我可曾得罪過閣下?”
合著出現的是一名初階真人,他面白無鬚,嬌美若女子,偏生頜下有一個偌大的喉結。
有不少人認出了來人,此人是軍中悍將,目前效力於牧守使,跟西留公有很深的淵源。
扈真人揹著雙手,淡淡地發話,“你有沒有得罪我,並不重要,這裡已經接受官府的保護,你竟敢對礦工下手,換個場合,我當誅殺之……速速滾蛋,便宜你了!”
燕上人不敢多說話,對方修為比他高,又修得有雷法,是血靈派的剋星,他還敢說什麼?
說不得,他將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浩然派大長老祁鴻識。
祁長老也不是昔年小心謹慎的樣子了,近些年浩然派發展得飛快,身後又有一名可媲美頂峰真人的高手,見到此人,也僅僅是一拱手,淡淡地發問,“扈真人就這麼坦然地大欺小?”
“小祁你注意身份,莫要開玩笑,”扈真人一擺手,待理不待理地發話。
他識得對方兩名上人,但是架子端得足足的,誰讓他是玉仙呢?“若說大欺小,也是小燕先對這些靈仙和遊仙動手,怪得我來?”
祁鴻識卻也不跟他打這嘴皮子官司,只是冷冷一笑,“虞真人此意,是要與我浩然為敵?”
“我與你浩然派無冤無仇,何至於為敵?”扈真人抬手一招,不遠處跑出一隊人來,竟然是……十餘名戰兵。
雖然只是靈仙,但是戰兵就是戰兵,這代表了官府的態度。
“看到了吧?”他冷冷地發話,“薛家族人向官府報告,礦場遭遇盜匪攻擊,我們奉命前來保護,不料想,正正看到你浩然派想生事……此事我怎能不管?”
祁鴻識聽到這話,也禁不住眉頭一皺,事情還真有點麻煩。
很顯然,盜匪什麼的,那是胡說八道,薛家將官府戰兵請來,防的就是浩然派,而官府的職責中,可是有維護地方安寧這一說的。
此刻浩然派若是敢再出手,官府問起罪來,連真意宗都不好迴護——尤其那些戰兵,真的是不好動的,一動性質就惡劣了。
不過祁長老現在,也真是有點派頭了,所以很乾脆地發話,“這是我浩然派地界,薛家一直在向宗門繳納供奉,扈真人此來,是否將訊息打聽明白了?”
你別以為你佔了理,冤有頭債有主,不要被人算計了。
“你說的我都明白,”扈真人揹著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但薛家既然向官府求助了,我們總不能坐視,浩然派在幽冥界賺得盤滿缽滿,不會在意這區區的一個小礦吧?”
“秘銀礦事小,浩然派名聲事大,”祁鴻識的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太忠真人常言道,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扈真人一定要我浩然派難堪了?”
就像血靈和神木兩派望風景從,為浩然派搖旗吶喊一般,一旦有刺頭不服浩然派的調派,也很容易引得旁人群起而效之,這種大是大非上,退讓不得。
所以浩然派大長老才扯出陳太忠的旗號——閣下你悠著點兒啊。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