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回答,“機緣巧合下得到的。”
陳太忠一聽這回答,就猜到對方手裡的東西來路不正,好歹他是開了黑市的,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份的賠禮也不輕。
哪怕他是這個位面中,最大的九幽**的供貨方
然而同時,他也很是有點無語,“你不知道我不缺這個嗎?”
血沙侯又嘆口氣,“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打動閣下的心了。”
陳太忠沉吟一下,方始又問一句,“只這一份九幽**,足夠閣下請來夠份量的救兵了吧?”
血沙侯又是一聲苦笑,“這份九幽**的訊息,不知道如何,被左相知道了。”
“哈,”陳太忠忍不住笑一聲,眼角眉梢之間,也滿是笑意。
血沙侯當然知道對方在笑什麼——他派到浩然派的暗子起了作用,左相在侯爵府的暗子,也起了作用,這可不是活報應嗎?
當然,他也不會在意這點小尷尬,“這份九幽**,卻是要獻給左相的……”
說起這些,他心中其實滿是酸楚,鄭家的功法,走的是血勇的路子,根本用不到九幽**,而且鄭家以軍功封爵。比較忌憚女色,並沒有交好的女修勢力。
血沙侯原本是想儲存好這一份寶物,關鍵時刻換取點好東西的,哪曾想不知怎的,被左相的人打聽到,要他獻上來。
左相的人要去九幽**做什麼。他實在太清楚了,左相所圖甚大,結交的勢力也多,什麼好東西都不嫌多的。
不過令他感到不平衡的是,他非常清楚,左相除了結交那些勢力,自身也是相當好色的,紅顏知己無數,得了此物去討好知己歡心。也是正常的。
這真的不奇怪,獸人的奢靡之風,在風黃界的高層,也是客觀存在的。
想一想就可以知道,鑑寶閣的戰鬥風格,敢稱奢華,皇族購買東西的時候,雖然不乏強取豪奪的例子。但很多場合,也是大把地拋靈石採購——那時候。靈石跟普通石頭相差彷彿。
別的不說,只說前一陣鑑寶閣賣出的雷之本源,最終是被一家中型商會拍走,而參與拍賣的人都知道,那是皇族的隱形商會,背景大得嚇人。
當然。敢參與拍賣本源的主兒,也沒誰是簡單的,看到皇族出手,大家根本不想那麼多,繼續爭奪。
但是本源在最後。還是落入了皇族的手中,原因很簡單——人家不差錢。
所以左相直接開口討要九幽**,也未必就是為了提升自家戰力,交好其他的勢力的目的,更有可能的緣故是:左相想討好某個紅顏知己的開心。
僅僅是為了討女人開心,就從下屬出勒索九幽**,要說血沙侯心裡能平靜,那真的是誰都不會信。
可是不信也得給,所以他現在挑開了說,也有點驅狼吞虎的意思。
陳太忠雖然沒興趣揣摩人心,但是這話他一聽就懂了,於是冷笑一聲,“我所料不差的話,是不是還要跟左相較量一番?”
你說的簡直太對了,血沙侯心裡很明白,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保持了鎮定,“一直鎮守血沙堡的中階玉仙,便是左相派來取物的楊真人。”
他這話說得很明白——那廝一直鎮守,等閒不肯出擊,跟我不是一路的。
陳太忠折騰了這許久,對堡中真人的情況很瞭解,他是沒興趣聽那些隱喻的,不過對於那人,他卻很有印象,於是問一句,“是毒修吧?”
那廝攻擊他的時候,用了很陰險的手段,若不是陳某人體內有可以抗毒的圓環,恐怕當場就中招了。
就算是這樣,那些毒素,也耗費了純良不少的麒麟真火,用了三天才淬鍊乾淨,這樣的人物,他怎麼可能忽視?
“不是毒修,只是一門神通罷了,”血沙侯搖搖頭。
因為他早就對楊真人不滿了,又懷疑左相將他視為棄子,所以他賣此人賣得十分痛快,“我會令他在近日,帶著九幽**啟程,閣下只管埋伏好了。”
陳太忠皮笑肉不笑地哼一聲,“原來我還是侯爵手裡的一把刀。”
“那我殺了他好了,”血沙侯面無表情地發話,“到時候,閣下能認下這筆賬就行,我少了左相的呵斥,閣下不需冒險,就得了九幽**,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個建議是不錯的,但是陳太忠不願意接受,他冷冷地一笑,“我要殺他就殺了,何須你動手……你覺得我殺不了他?”
血沙侯抬手一拱,鄭重其事地回答,“是我冒昧了,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