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人用留影石拍下打鬥的場面,旁人也不好透過畫面,明確鑑定出,此人到底壓制了修為沒有——這東西只能在現場感受。
當然,真要計較的話,也能找出些不對的地方,中階天仙除了自身煉化的鈴鐺法寶,還長時間驅使著兩件中階寶器應敵,這……一般而言,初階天仙是做不到的。
不但如此,他還經常使用神識攻擊。
真意宗修者的神識強大,這是大家公認的,但是氣修也是以神識強悍著稱的,同等修為的狀態下,想取得壓倒性的優勢,也很不容易。
不過這些理由,都可以用例外來解釋,初階天仙能祭起兩件中階寶器,長期迎戰的,也不是沒有,至於說那鈴鐺也是中階寶器……人家的本命法寶嘛。
至於神識,也有人天生神識強大,再修習了真意宗的功法,自然會更加強大。
所以,現場的人雖然都能確定,對方確實沒有壓制修為,可是……沒證據啊。
利真人的話,說得實在是太無恥了。
陳太忠在旁邊冷眼旁觀,也看得清清楚楚,言笑夢此戰失利,沒有別的原因。實在是她全方面地不如對方。
修為趕不上。體內靈氣趕不上。更重要的是,手上的寶器質量和數量,也趕不上對方——青傘雖然是中階防禦寶器,但防禦力一般,主要是能防雷,而對方並不是雷修。
所以,差距是明擺著的。
其實,關鍵是她沒有防神識攻擊的手段。若是有的話,哪怕神識差一點,憑著她的刀法和身法,也未必會在使用了“青氣燃天”之後,還被人打成這樣。
當然,必須承認,對方的寶器,種類齊全了一點,戰鬥得也比較奢華。
不過,輸就輸了吧。陳太忠覺得,能讓言笑夢受點小挫折。對成長也是很有好處的。
反正對方是中階天仙,雖然有階位上的優勢,但是不算很欺負人,自家偶爾輸一場,也不算特別丟人。
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呢?
至於對方高階天仙使用神通,利真人厚顏無恥的說辭,他都不著急計較。
南忘留冷笑一聲,“利真人真是好口才,有沒有壓制修為,你看不出嗎?”
“廢話就不用說了,”那馮姓中階天仙微微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除了喬任女,言笑夢也要出征了……來,這個花捷竺,我看你有點不服氣嘛,做一場?我照樣壓制修為。”
他連勝兩場,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
花客卿是散修出身,最是挑通眉眼,而且他並不認為,自己就比喬任女和言笑夢強,面對對方的挑戰,他微微一笑,“對戰的事情先放一放,東上人的九陽棍呢?先還來!”
“東易名的九陽棍,輪得到你要?”馮姓天仙輕笑一聲,“他的人到了,我真意宗自會給他,我就是怕他來不了啦!”
“來不了也當先還給我浩然派,”毛貢楠冷哼一聲,“說是出征之前便要還來的!”
“誰說不還了?”馮姓天仙哈哈大笑,“關鍵是……東易名要在場啊。”
“那你跟南長老做一場,敢嗎?”毛執掌面色鐵青地發問。
那中階天仙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展顏一笑,“做一場,我若贏了,九陽棍就不用還了嗎?”
他雖是戰力強大,寶器眾多,但是拿下對方兩個初階天仙,也是很費了一番功夫,對上南忘留,真的是沒什麼勝算——氣修的戰力,真的是太強悍了。
不過,他也不怕賭一把,輸了雖然會很丟人,但是,如果能贏了九陽棍,倒也值得賭一下。
“那你拿什麼來對賭?”南忘留微微一笑,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對賭?”馮姓天仙微微一怔,“為什麼?”
“你贏了就要贏九陽棍,輸了什麼都不付出?”南忘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馮家總要拿出相應的寶物吧?”
“你不可能贏得了我,”馮姓天仙微微一笑,頓一頓之後,他又發話,“大不了我賭一條命。”
“你這條命,真比不上九陽棍,”祁鴻識冷笑一聲,“差得太多。”
“姓祁的你欺人太甚,有種你上,”馮姓天仙眼睛一瞪。
“九陽棍?”陳太忠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卻是大怒,尼瑪,借了哥們兒的東西,現在不想還了?混蛋!
南忘留卻是耳聰目明,她正沒個理會處,猛地聽到這一句,側頭一看,眼睛登時就是一亮。
然後她一縱身,就飛到了他的面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