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了。
那天仙卻是極為警覺,登時厲喝一聲,“中州禁衛旅郭保宗在此,懇請藏在暗處的朋友相助一臂之力!”
一邊說。他一邊一抬手,將一把回氣丸塞進嘴裡。極力地躲避陰風夔的攻擊,卻是不再出手了。
很顯然,他不但防範著面對的陰風夔,也在提防躲在暗處的同族修者。
按說是位面大戰,同族應該相互信任才對,但是天下事哪裡有那麼簡單的?
須知這裡是異位面,出征這裡的風黃修者,固然有不少是為了保護人族才來的,可裡面也絕對不乏冒險者和投機客。
他並不知道對方的修為,只知道修為絕對不低,而且隱身暗處不現身,這行為怎麼看,都感覺不出什麼善意來。
下一刻,只見那瘋狂噴吐陰氣團的夔牛身子一震,偌大的頭顱被打得稀爛,他忍不住微微一怔:不是吧,這麼一下……就得手了?
接著人影一晃,他面前遠處出現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肩頭架著一隻小白豬。
此人將手裡的棍子收了起來,笑眯眯地看向他,“這陰氣夔牛的陰氣石……算誰的?”
九級天仙?郭保宗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還是熱情地笑一笑,“既然邀請閣下出手,當然算你的了……你是為這個才不出手的嗎?”
這塊陰氣石,他讓得並不是很心甘情願,不過大致來說,他可以確定,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大很多,這讓他生不出不講理的念頭——人家殺得了夔牛,殺不了他嗎?
反正眼下週遭無人。別以為救過你的人,就不會向你下手!
所以郭保宗一定要很痛快地回答,為了表明自己“不會介意”,他反而幫對方找了一個理由——他已經決定放棄,就不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敢怒不敢言”。
“是啊,”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我覺得你拿下它不難,不過……你為什麼要飛呢?這可是很耗費靈氣的。”
“還沒請教閣下身份,”郭保宗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不想說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也不想欺騙對方。
“真意宗長老團丁組副組長,”陳太忠摸出真意宗的通行令牌,晃了一下。
“五域通行令?”郭保宗卻是個識貨的,然後他一拱手,笑著發話,“幸會,沒想到是真意宗的跨域行走,說起來,我跟貴宗沈棟牛上人有幾面之交。”
“我對真意宗不熟,只是浩然派的客卿,”陳太忠一擺手。
“浩然派?”郭保宗登時愕然,身子下意識往後退兩步,警惕地看對方兩眼,然後笑了,“閣下莫開玩笑,真意宗哪裡來的浩然派?”
“你連這訊息都不知道?就是以前的藍翔派,”陳太忠訝異地看他一眼。
“這我還真沒聽說,”郭保宗苦笑一聲,“藍翔我倒是知道,那是氣修門派……不對啊,我集訓的時候,沒聽說藍翔改名,你難道不是第一批的修者?”
“我是第二批的啊,”陳太忠愕然地看向他,“你也不是第一批?”
這一下,兩人可算是找到共同話題了,原來郭保宗之所以對他客氣,還有一點就是,他以為附近有修者的營地。
若非第一批修者,誰會知道陰風夔這稱呼?須知幽冥界的很多物種,是風黃界臨時起的名。
不過,想到對方手裡有真意宗的通行令牌,郭保宗也反應過來了——對方的身份,一點都不比他差,知道這稱謂是很正常的。
“原來是封閉集訓去了,”陳太忠點點頭,“怪不得你沒聽說過我。”
“你很有名嗎?”郭保宗看他一眼,不過句話他問得很坦蕩,並不存在任何別的意思,“我對宗派的人不熟,還沒請教閣下大名。”
“地球界修者,陳太忠,”陳太忠笑眯眯地看著他。
“哦……咦?”郭保宗先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然後眉頭一揚,“原來是你,覆滅巧器門的散修之怒,是為了求赦免才來的吧?”
“還要來取點材料,”陳太忠的下巴微微一揚,“跟你開玩笑的,陰氣石你自取吧,我不差這一點,剛才隱身接近,只是不想引起誤會。”
“那多謝了,”郭保宗也不客氣,他對散修之怒還是有所瞭解的,知道這個人脾氣不好,但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於是摸出一把刀來,走上前對著陰風夔的脖子就紮了進去。
三下兩下,他就從脖頸兩側掏出兩塊陰氣石,笑著發話,“五等的陰氣石,運氣不錯……我收這個是為了計算戰功,陰風夔的心臟給你了。”
陰風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