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針對各種玉簡的甄別工作了,眾人沒幹了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內堂副堂主辛古直接安排弟子掛照明珠,“怎麼這點眼色都沒有?”
在地球界,花別人的錢,打別人的孩子,這都是很爽的事情,而在風黃界,看別人家的秘籍,舒爽程度也相差彷彿。
大家都看得很起勁,有人拿到了不太好的玉簡,粗粗看兩眼。就丟到了一邊,不過饒是如此。這些資訊也會交到穆珊那裡做登記。
言笑夢和喬任女兩人,並沒有去觀看玉簡,她倆要做的,是複製玉簡內容——東上人說了,不管有用還是沒用的玉簡,都給我複製一份。
他是立志要蒐集遍風黃界所有功法的,哪怕修煉心得,他也不嫌多。
但是這麼多玉簡,這倆新紮的天仙也複製得頭暈眼花,後來又不得不叫來四個中階靈仙幫忙,她倆則是隻負責複製難度較高的玉簡。
一通忙碌之後,感覺還沒做什麼呢,天就亮了,南執掌的執掌大印直接扣了下來,“這裡隔絕了,大家先去聽東上人講道。”
是啊,聽東上人講道,那才是正理,在這兒淘換隆山的雜貨,未免有點不值。
大家都去山谷聽講道了,殊不知,多少隆山派的人,此刻正對著藍翔咬牙切齒。
“九霄清雲劍法出現了,果然是在藍翔方向,”有人輕嘆一聲。
那些異常重要的功法,隆山是有感應的,陳太忠當時搶藏書閣的時候,就發現了有感應連線,所以才將整個藏書閣搬進了通天塔,而不是須彌戒——只有小世界,才能隔斷這種感應。
現在陳太忠將這些東西統統放出來,隆山感應不到才有鬼!
但是,感應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此刻的隆山,根本不是藍翔的對手,哪怕現在就把馬真人請回來,能不能打破藍翔的護山大陣,都還是一說。
所以說,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
藍翔這邊沒這種痛苦感——前幾百年,他們已經痛苦得夠多了。
陳太忠講道完畢之後,自己練刀法去了,其他的氣修,則是來到旁邊的山谷,繼續分揀隆山的藏書。
這樣的日子,過了足足有五天,藍翔頂尖的這波修者,白天聽講道,晚上看玉簡。
而老毛的痛苦,也持續了五天——每天晚上都這麼過,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屬於我的那份機緣?
他是有想法的人,挑選玉簡的同時,並不是特別操心功法,反而很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有些遊記,他都細心地翻看。
這一天,他終於發現了點情況,於是拿著一塊修建藏書閣的玉磚,找到了陳太忠,“東上人,這玉磚似乎有些蹊蹺。”
你能再不務正業一點嗎?陳太忠白他一眼,然後才接過玉磚,神識淡淡地一掃,這哪裡有什麼蹊蹺?真是……慢著,好像有點不對?
他又掃兩下,沒感覺出來到底有哪裡不對,說不得用天目術又細細地看兩眼:咦,這玉磚竟然能隔絕天目術?
這可是好東西!陳太忠根本不需要考慮,直接將玉磚收進了儲物袋——這殘磚碎瓦的東西,還不還隆山都無所謂的。
藏書閣本身,是能隔絕大部分神識和天目術的,但那是陣法和禁制使然,並不是說普通的玉磚能起到這樣的效果。
正經是劍修們把這塊能隔絕天目術的玉磚,做為普通牆磚砌在藏書閣中,肯定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處,陳太忠又用天目術掃一掃其他的玉磚,卻是再沒有一塊,能有這種反應。
所以他越發地確定,這塊玉磚有說法,不過至於是什麼說法,他一時還搞不清,回頭細細琢磨好了。
待他收回心神,才發現那獐頭鼠目的靈仙,正乾笑著看著自己,“能為東上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唔,陳太忠點點頭,這貨是要討賞呢,“你叫什麼名字?”
“鄙人毛貢楠,”老毛笑著搓一搓手,“上次曾經將家傳玉簡借於上人觀看。”
“我知道,”陳太忠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你小子很不是個東西!”
“上人恕罪,”毛貢楠嚇得登時就單膝跪下了,“我也是不知道,那玉簡能不能入了上人法眼,所以才只獻上一塊。”
他太明白東上人的所指了,上一次他獻上的玉簡是個系列,一共是三塊,他只交上去第一塊,怪不得人家罵他。
剩下兩塊,他也不是不想借,但是他總希望東上人能主動討要,他就可以藉機討教一番,要不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