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被人伏擊了,而是……真的就有這麼慘!
要知道,上面的說法,只是針對人族之間傳送陣的,獸修的傳送陣,要比人族的還差很多——反正大多獸修都是皮糙肉厚的,也能扛得住。
上次陳太忠都好懸吐了,就別說小小的遊仙了,於海河身上還有陳太忠給他的護符,都悽慘成這個樣子。
吳伯的情況,也不比小主人好多少,他沒有七竅流血,也是鼻青臉腫,才一出傳送陣,就哇哇地大吐特吐了起來。
陳太忠和老易也不上前幫忙,就是站在一邊束手旁觀,直到他倆好了一點之後,才繼續向外走。
這次就沒有什麼不開眼的獸修上前找碴了,四個人為了避免麻煩,每人都戴了一個斗笠,一看這架勢,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接下來,他們用了三天的時間,從橫斷山脈裡走出來,來到了外圍。
直到這時候,於海河的傷勢才恢復得七七八八,按說陳太忠手裡不缺治療的傷藥,但小於這次是經過傳送時受傷,體內隱約受到了空間之力的侵蝕,不是普通傷藥能立刻驅除的。
陳太忠對此不甚了了,待聽說原因之後,才忍不住嘀咕一句,“原來傳送陣的空間之力,可以作用到人身上?”
這是一句廢話,但是他想的是:那麼以後想吸收空間屬性,是不是可以打一打傳送陣的主意?
老易看他一眼,她可是知道他的毛病,“你想幹什麼?”
“這個空間之力可以吸收嗎?”陳太忠才問出這句話,就覺得自己錯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聽一聽答案。
“傳送陣會被弄壞的,”老易怪怪地看他一眼,心說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想一些怪事,“人也不知道會傳送到哪裡。”
僅僅是這樣的話,似乎也不要緊,陳太忠想一想,又問一句,“那我在很近的地方,架設兩個傳送陣呢?”
“那你也有可能被傳送到天魔界,”老易淡淡地回答,“想吸收傳送陣的空間之力……待你有了穿界之能,再去考慮吧……”
又走了兩天,四人就徹底走出了橫斷山脈,這期間也不是沒有遇到其他人,不過不管是誰,敢上前試探,老易就直接施放出天仙的威壓來。
“你看,我這樣不就挺好?”她不喜歡殺人,還藉機勸說陳太忠,“你動不動就把境界壓得很低,惹人來欺負,這不是沒事找事?”
她本是好心,但是陳太忠聽得嗆了,“你懂個茄子!”
老易聽得也火了,“你知道個毛線!裝逼都沒見過你這麼裝的。”
都是多媒體害人啊。
“我那叫裝逼嗎?”陳太忠覺得,老易這貨根本就是“何不食肉糜”的主兒,“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你裝逼打了小的,好像老的就不來了?”老易冷哼一聲。
“來了老的,我照樣菜啊,”陳太忠理直氣壯地回答,“我不壓低境界的話的,老的來了,可能我就打不過了。”
“荒謬,邏輯不正確,”老易冷哼一聲,“就算你打得過老的,老的後面,就不能有更老的?你還是打不過。”
“你才荒謬,”陳太忠冷笑一聲,“若是真有天大的靠山,而且隨時用得動,這種人,會欺負級別很低的人?犯不著啊。”
這是他在風黃界總結出來的經驗,他喜歡壓制修為,不是要裝逼,主要還是想保證自身的安全——保證那些欺負他的主兒,就算扯出老的都沒用。
老的後面,很可能有更老的,但是那些更老的,就未必會為那小的出頭了——關係隔得遠了,就沒什麼出頭的動力,也要考慮划得來划不來。
打個簡單的比方,陳太忠跟血沙侯鄭家,這仇大了去啦,但是他受到的追殺,最多也就是三級天仙,要說鄭家再沒高手了——不帶這麼開玩笑的,侯爵家是有玉仙的。
為什麼血沙侯再沒派高手來?原因可能很多,不方便、不經濟……這都有可能。
但是有一點也是可以肯定的,事兒太小——噩夢蛛根本不算事,至於說功法,鄭家缺功法嗎?血沙侯眼裡會看上這點東西嗎?
為了加強說服力,還可以再做一個假設:陳太忠若是把血沙侯順位繼承人殺了,鄭家會不會還是嫌麻煩,只派出三級天仙來報仇?
別開玩笑了,到時候北域和東莽的距離,根本不是事兒,南特都擋不住鄭家的復仇,南郭家也不好出面阻攔——仇太大了,沒辦法攔。
但是這個假設,不太好成立:鄭家的順位繼承人,要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