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身子一晃,也不見了去向,下一刻,人影一閃,他又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人,正是被他擊出去的瘦小老者。
他手一抬,就接連給對方下了禁制,然後乾脆利索地上了禁靈鎖,隨手往地下一丟。
飯店裡登時就鴉雀無聲了,心說小飛雲又來了個猛人?
敢在小飛雲城裡動手的人,真的不多,但也不是絕對沒有,這裡匯聚了大半個中州的亡命之徒——甚至還有來自西疆等地的。
現在看來,此人倒也有狂妄的資本,認識這瘦小老頭的人不少,一個照面就被擒下。可見真的不是猛龍不過江。
剛才出言呵斥於海河的豔麗女修。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她已經吃完飯了,要了一壺茶在喝,其實是等著看好戲,希望店家找了高手來找回面子。
見到大名鼎鼎的中階天仙八尺居士,被斗笠人隨手擒下,她真的有點後悔剛才的冒失了。
我該找個機會,不著痕跡地溜掉,她暗暗地做出了決定。
“你……你居然敢動手?”這時。那陪同瘦小老者的人才反應過來,此人煞是年輕,修為是八級靈仙,他指著陳太忠,不可思議地大叫。
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那真是出離憤怒了,但是他也只敢站在那裡叫——中階天仙都失手了,他算什麼?
“聒噪!”陳太忠一個神識擊出,直接將此人擊暈,然後冷哼一聲。“螻蟻!”
“這位上人,”掌櫃的郵硬著頭皮出現了。他走上前來,拱一拱手,“此處是用餐的場所,還請為我家主人留點面子。”
“怎麼就能……給你家主人留點面子呢?”陳太忠斜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問。
看他果斷動手的模樣,掌櫃的已經將其列為“極不好惹”的一類了,他相信哪怕主人在場,也會選擇暫時的避讓——沒辦法,這人太生猛了。
八尺居士在小飛雲城也是號人物,有多不好惹,他是最清楚的了,戰鬥力不能說在中階天仙裡拔尖,也是普通水準,絕對不是那種只有修為沒戰力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敢在飯店裡隨便去動別人的酒,也不怕飯店老闆怪罪。
有鑑於此認知,掌櫃的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是到外面解決好一點,在這裡動手,影響我家生意就不好了。”
陳太忠表情怪異地發問,“你的意思是……還是我的不對了?”
掌櫃的見這貨如此不講理,也有點惱了,少不得衝著門框一努嘴,“您可是把我家的門框弄壞了,這也得有個說道吧?”
跟我講理?陳太忠本來要翻臉,想到此次來飛雲,是要找楚家買青尊果的,不宜多事,於是冷哼一聲,“你能先向我證明,這小矮子是不是受你們指使,來挑釁我的嗎?”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掌櫃的聽得火氣越發地大了——八尺居士可能受我家指使?
不過,他既然執掌這個門店,也是思維縝密之輩,對方連八尺居士都不認識,那麼肯定是外地來的強龍。
既然是外來強龍,此番撞塌門框,依舊不是有意的——說句實話,八尺居士這次出現的時機,委實有點湊巧,對方的過激反應,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所以他強忍怒火,耐心地解釋,“八尺居士在小飛雲也很有名氣,閣下何不去找人瞭解一下……如此妄自揣測,豈不有損你高人的名頭?”
“八尺居士一生好酒,小飛雲的人都能證明,”有食客看不過眼了,坐在那裡發話,“他毛病不少,好賭貪杯沒正形,但是很少欺負人。”
“就是啊,”旁邊響起一片附和聲。
“很少欺負人,我怎麼就見他要搶我的酒葫蘆?”陳太忠冷笑一聲,他對別人的口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注重現實,“覺得自己中階天仙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周圍的人聞言,登時不做聲了,這個事兒要嚴格說起來,還真是八尺居士的不對——跟人家沒那個交情,拿人家酒葫蘆做什麼?
“想喝酒?我給你一杯,”陳太忠冷笑一聲,倒出了差不多七八錢的酒,然後端起酒碗,衝著地上的八尺居士就潑了過去。
“哈哈,”地上死人一般的八尺居士猛地動了,他笑一聲,身子調整一個角度,張嘴一吸,一杯酒全被他吸進了嘴裡,竟是點滴不漏。
然後他咂巴一下嘴巴,長笑一聲,“果然是好酒啊,哈哈……我艹,你下毒!”
他眉頭微微一皺,坐起身子來,看那架勢要化解毒性,不過下一刻,他又是一怔,“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