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金石之聲。這一次,沒有了衛子夫的竹篪相和,只餘下一支幹淨、平穩的聲音踏著一個一個音階款款而來。帶著幾分孤寂,卻又有著一種無可比擬的超然。
兩個婢女識趣地擱下手頭上的事情,退了出去,穀雨聽著那樂聲,不由自主地抬眼看著劉徹,他也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眸中的一汪深潭泛著漣漪,穀雨慌忙低頭拿起一張餅子往自己嘴巴里頭塞,好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至於被那音樂分散得太過厲害。
哪知道她一宿沒吃東西,那一大口餅子嚥下,還沒有來得及消化,人就開始打起嗝來,劉徹的曲子高音一下來,就聽見穀雨附和著來了一聲“嗝”,一唱一和,倒還有些節奏。雨尷尬極了,拼命找東西想要把那嗝給嚥下去,拿著勺喝了口粟米粥,毫無效果,只得又換了碗不知道是什麼的羹湯,哪知道羹湯裡頭放了胡椒之類的作料,穀雨嗆得眼淚橫流,口裡頭還是繼續打著嗝。
她這樣子倒是把劉徹給逗樂了,本來那首《青雲》吹得正有味,後來乾脆為了附和穀雨間歇性的打嗝聲,每當穀雨的嗝聲響起,劉徹的壎聲便弱下,把穀雨的打嗝當作是開鑼,鑼聲一響,樂聲驟起,像是兩隻互相追逐的貓和狗,樂聲滑稽卻充滿了歡樂。
“你……你……嗝……怎麼這樣啊……嗝!”穀雨又羞又惱,好容易吃個飯居然吃成了這樣,當真是丟死人了。可是眼見得劉徹忍俊不禁,那笑容如同春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