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茗婷有過交代!”花惜情嘆了口氣,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那這一次,她們怎麼願意……陛下,這些摺子不會是另有人寫的吧!”嚴卓冒了頭冷汗,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接二連三的把摺子給換了,“可這說的都是事實!朕想,嚴茗婷很快也會知道事情敗露,要採取行動了……那個炎舞這些時日催了幾次要見千朵,朕若去說,嚴茗婷……罷罷罷……你先下去吧!”花惜情撫著額頭揮了揮手,示意嚴卓退下。
嚴卓領命退下,卻清楚花惜情煩惱的原因,花惜情一直想平衡自己和姨媽,為的是朝堂上可以勢均力敵,保住她的位置,也讓嚴茗婷誤以為花惜情對嚴家一無所知,只是一味的崇拜,可現在這些摺子並不保險,因為走的是正常的官路,並不是女皇專屬的暗路,那麼在宮裡的眼線很可能已經把這事告訴嚴家,而嚴家也會因此對女皇忌憚起來,若是此刻花惜情前去談起千朵之事,如同在驚弓之鳥身後拉一把弓弦,嚴家沉不住氣必定要反,何況她們有濁世撐腰,而女皇的能力與嚴卓也並不足已對抗……看來……又要去找那位夢四小姐了……
“霜兒……你也聽到了吧!”等嚴卓退下,花惜情頹然的坐在花座上,輕喚道,“是,霜君聽見了。”慕容霜一身白衣從屏風後飄然而出,頭戴銀質梅花束冠,兩條繡著千朵的銀白飄帶掛與頭的兩側,混在烏髮之中,“你慕容家可有能力與那嚴茗婷比上一比?”花惜情忽然問道,“尚需時日!”慕容霜沏了杯冒著熱氣的花茶遞給花惜情,“真不該把那丫頭弄回來啊!”花惜情拿著杯子,苦笑道,“陛下原不就想讓她淌這渾水,攪亂嚴家嗎?”慕容霜冷清的話語中含著幾不可聞的諷刺之意。
“是朕小看她了,或是說朕在朝葉的眼睛也被她捂住了,原以為她只是術能精進,呵呵,還是朕太過自負了,怎會沒有想到,若是她沒有本事,怎會拖家帶口,毫髮無傷的從朝葉女皇手下來到我國,甚至連個人質都沒有留下!”花惜情自嘲道,現在雖然後悔,卻是悔之晚矣,“陛下對她的舉動應該很是清楚啊……”慕容霜立在一旁,幽幽道,“是很清楚,可很多細節……或是說……朕身邊的人有幫著隱瞞?”花惜情扭頭用那銳利的眼睛,盯著慕容霜,慕容霜還是那般冷淡,臉色未變道:“這說不定是她的本事,陛下把她招過來過於提前了,可這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哦?你說給朕聽聽看……”花惜情把慕容霜拽到懷裡,慕容霜雖是順從,可眼無波瀾,狀若深潭,“陛下不是一直擔心嚴卓獨大之後會與嚴茗婷一般嗎?可眼下雖然我慕容家與嚴卓不能抗衡,可若加上風家必然有些助力,陛下允了太女之事,風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要是再能拉攏她……”慕容霜拖著尾音,並未出口,花惜情卻瞭然而笑道:“你說她會不會念及舊情?”慕容霜終是止不住顫抖一下,冷冷道:“舊事已忘,還請陛下勿提!”
花惜情放開慕容霜哈哈大笑道:“也是,提與不提,她都要做母親了,聽說她和她那夫郎可是情深義重啊……真真的好福氣啊!”慕容霜站與原地,一臉的陰沉,手上握著的東西不自覺的戳破了手指,鮮血溢位,染與袖口……
第132章
炎舞躺在一張極寬的檀木躺椅上,靠著棉錦的五彩墊枕,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戀塵的烏髮,戀塵半卷著身子躺在炎舞身邊,隆起的腹部用繡著百合的錦被半蓋著,已然睡的香甜,這正逢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安寧的小院,一棵四季都開的桃花樹,託著微風,將一片片水嫩的花瓣傳遍角落……
炎舞從空中夾住一片花瓣含在口中,絲絲苦甜,滿口清香,而後似乎注意到什麼,便鬆開戀塵的長髮,俯身親了親這男人的面頰,掀開錦被,抖落一地桃花,往院外走去……
“主子……密信!”炎舞剛跨出院門,橙便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雙手呈上一封燙了金印的信封,炎舞接過信封,慢慢開啟,從裡面抽出一張薄薄的紙片,來回看了幾眼,便裝回信封,捏在手心,再一鬆手,紙片和信封瞬間化作粉末合著花瓣散在空氣之中。
“可是出了什麼大事?”橙見炎舞沒有說話,以為信上寫了什麼,連忙問道,“這到沒有,呵呵,女皇陛下想要設宴款待我這來使……”炎舞拍著手上的粉塵,搖頭笑道,“那女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不然好好的弄什麼密信……”橙蹙眉思考,不得其解,“她自然是有話交代與我,希望我別再追究千朵之事,意思就是讓我別逼她,不然雙方都沒好果子吃,哈哈哈……”炎舞對那威脅不以為意,雖說這女人精明,可身為皇族的傲氣,還是受不了炎舞的挑釁,送來了這信,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