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著她的激動。
“啊……那個……這位小姐,我們家主有請。”婢女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呵呵,多謝了。”炎舞感覺這婢女也不容易,從袖裡又掏出一串紫瓣塞到她手上,“這可不成,給的太多了。”婢女連忙擺手推脫道,“拿著吧,天怪冷的,手都生瘡了,買點藥抹抹吧。”炎舞看了眼她的手指,笑著重新推回給她,而後再不看她,直接進了門內,有個小廝正在侯著,準備帶路。
炎舞跟著那人去了前廳,一路上假石流水,青松柏樹,那流淌的水源在大冷的天氣裡冒著霧氣,想必和天水居是一個原理,剛踏上回廊,就見上次那個在客棧內對自己無禮的公子正扶著一位年長的男子迎面而來,炎舞也沒細看,可前面的小廝卻朝那年長的男人行了一禮,那男人看了眼炎舞,招招手讓小廝帶著炎舞過去了,雖然沒有怎麼看那年長的男人,可銳利的眼神彷彿要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那一身的精明想要掩飾都掩飾不住,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不過那位陳書懷的夫郎到是多看了炎舞好幾眼,依舊膚淺的很。
“依兒,那人是誰?”見炎舞走到迴廊盡頭,那年長的人問道,“父親大人怎麼知道依兒認識她?”那個曾經輕看過炎舞的男子撒嬌般的問道,“瞧你那眼神就知道了,呵呵……”年長的男人面似親和,可眼睛裡卻顯著厭惡,只不過那依兒愚蠢,不曾察覺,“那人依兒來時見過,是個厲害的主兒,小興都怕她幾分呢。”依兒有些氣不過的說道,“哦……這樣啊,那爹爹也不喜歡她,她身上的味道太難聞……”年長的男人越說臉色越是陰沉,“味道?”依兒沒有覺得炎舞身上有什麼難聞的味道,所以疑惑的說道,可那年長的男人卻走在了前頭,“對……那噁心的百合香氣。”
炎舞自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此刻正在心中反覆練習等會見到陳書懷時,如何對答,還有怎樣才能得知那晶體百合的事情,她這裡心中輾轉難平,可那路總有盡頭的時候,小廝帶她到了會客廳的前頭,通報了一句,就告辭退下了,而同時對著自己的鏤空牡丹門,到是被人拉開了,炎舞神經一繃,從裡面出來一人,看穿著正是陳書懷。
其實不看穿著,炎舞還沒覺得,只是真正從頭到腳看到這人,突然覺得剛才所有的對比心理都消散了,而且覺得可笑,這根本就是海馬和斑馬比大小,大蒜和水仙比開花嘛,根本就不能比,瞧那一副早衰的模樣,眼角紋都出來了,不大的眼睛,發著暗灰色的光,耷拉的眼皮顯得更加憔悴,面板粗糙的老遠就能看到汗毛孔了,頭髮雖說不算枯黃,可一縷白髮已然生在鬢角了,真要形容一詞兒,那就是未老先衰。按照陳步影曾經說過的,她的堂姐今年才30不到,看眼下卻如同40的女子,這其中雖然有縱慾過度的緣故,可必然也有其他的原因讓她過早衰老,就是不知戀塵在她心中算不算結呢?
“哎呀,怎麼現在才來我府上啊,既然是步影的朋友,那我應該好好款待啊,就是不知道貴客住在何處,不然我早就上門拜訪了。”陳書懷說的熱心,彷彿好久不見的老友,可那微皺的眉頭讓炎舞覺得她此刻並不開心,“呵,來邊城總要收拾休息一段時日,何況家夫身體也不是很好。”炎舞把家夫二字咬的緊實,就算陳書懷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也要在無形中宣佈戀塵的主權,畢竟此刻面對的是戀塵的前妻。“呵呵,貴客年紀不大,到是會疼人啊。”陳書懷把炎舞讓進會客廳,又招呼婢女僕役倒茶送水,炎舞卻心中冷嘲,自然疼人,疼的還是你不要的前夫。
“過獎了,只不過剛成親不久,新鮮未過而已。”炎舞也虛應的回了句,“說了半天,還不知道這位貴客尊姓大名啊?”陳書懷也不怠慢,好吃的點心讓人上了一大盤,人也算和氣,不如炎舞心中想的圓滑,“客氣了,在下姓木名言幽,從葉都來此經商,順便帶著家夫出來遊覽邊城風光。”炎舞覺著奇怪,總以為這女子必然會有些小精小壞,起碼城府總要有些,可如今看來,竟然有些優柔,還略帶悲傷,“這樣啊……那自然是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待上一輩子,是件幸福的事情。”陳書懷好像想到了什麼,面色發苦,還帶著絲自嘲。
“那是自然,既然娶了就好好疼惜,不然失去可就後悔莫及了。”炎舞從心底裡為戀塵生氣,這麼個女人就把他如衣服一般扔了出去,自己卻在家裡抱著別人共度良宵。可轉念一想,若是沒她拋夫,自己怎麼能撿個大便宜?於是心中又矛盾起來,“呵呵,說的也是。”陳書懷飲了口茶,掩了那抹傷痛,又問道:“不知道木小姐做何營生,說不定在下可以幫忙。””“若是如此,自然最好。”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