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繼續做傷天害理的事。
林安還是老樣子,和過去一樣英俊。瑪麗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還跟瑞克開過玩笑,這麼帥的男人,可惜是同性戀,全世界的女人又要心碎了。
那個時候,瑞克與林安已經從兄弟變成了戀人。
瑪麗雖然難受,但卻從內心真誠的祝福他們。
當年瑞克並不是現在這樣子,雖然性格沉默寡言,但心地並不壞,經常與林安一起去做慈善事業。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林安病死的那天,瑞克抱著林安的屍體,變得狂熱。想要林安復活的念頭灼燒著他,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做正常思考。
林安的存在,對瑞克來說,就是救贖。
救贖一旦倒塌,信仰者就也緊跟著崩裂。
瑪麗洗了一把冷水臉。
這樣一錯再錯,瑞克遲早會毀了。倘若林安在,他一定不會讓瑞克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她看了看手錶。
十月二十九日,下午三點。
瑪麗永遠不會想到,這一天,在研究所裡滋生的所有毒蘑菇都將付之一炬。
瑪麗將手槍別在腰間,朝地下研究室走去。
談笑被關在最底層,韓非來了,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談笑在這裡,只要瑞克有需要,她會立刻轉移他。
說到底,她的內心是鄙視那個姓談的男人的。
為了命,連心愛的人都捨得殺。貪生怕死之輩,倘若換成了她,她寧願丟掉性命,也要瑞克活著。
走廊裡黑暗,狹窄,潮溼。經過實驗體關籠時,瑪麗只覺得這條通道似乎長的沒有盡頭,儘管它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耳邊迴盪著悽慘的叫聲,怨恨的眼神,屍體爆裂聲,腐爛的臭味。
瑪麗忍住嘔吐感,推開了研究室的門。
很黑,沒有光線。
裡面很安靜,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
瑪麗警覺的扣住了手槍,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腳步,周圍的空氣冷的像立冰,溼氣襲擊大腦,冷汗溼透了整具身體。
有人來了。
她一手扣住手槍,一手摸到牆壁上,準確無誤的摸到開關,摁下,燈卻沒有亮。
很顯然,研究室裡的電路系統都被人刻意破壞了。
瑪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黑暗發問:“是誰?滾出來。”
沒有人應。
瑪麗退到牆角,眼神犀利,她二十九歲,所經歷的事情讓她養成臨危不懼的性格。腦內開始迅速分析,敵人的所在地以及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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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背後傳來嘩啦一聲,瑪麗嚇了一大跳,沒等她回頭,天花板上跳下一個人,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頸。
瑪麗曾與瑞克一同受過精良的格鬥訓練,所以她下意識的朝那人反手一扣,抬腳猛踢。
那人把她的脖子往後擰,單手扣住她的雙手,在她耳邊笑嘻嘻道:“姐姐,不要亂動呀。”
瑪麗頓時渾身冒冷汗:“09!”
Ben溫情脈脈的笑:“是啊,你想我啦?”如果不是他的聲音與語調,瑪麗幾乎不能認出他來,09的頭髮全白了,像白雪一樣。
瑪麗舉起槍,還未出手,就被Ben將手槍反奪過去,槍口對準了她的額頭。
瑪麗一身冷汗。
09生性暴戾,她毫不懷疑下一秒就會被他一槍崩掉。
但是Ben並沒有開槍。
只是笑嘻嘻的看著她,白髮下的藍眼睛像兩汪水藍色的湖。
冬陽從黑暗中走來,壓住他的手臂,說:“別為難女人,Ben。”
“嘻……我要告訴寶貝,你跟這女人有姦情!”Ben眨眨眼,嬉笑道。
小孩子。
冬陽無奈的搖搖頭,推開他的槍,望著瑪麗。
“這裡的研究設施已經被我們毀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我們疏匯出去。來,瑪麗,告訴我們,韓非與瑞克在哪裡?”冬陽溫和的問她,笑容人畜無害。
瑪麗卻冷汗越流越多,她看著面前這男人——與瑞克親手培育出來的品種,此刻,他的臉在黑暗中閃爍中一種撲朔迷離的光,瑪麗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儘管他曾經親手殺了亞歷山大博士,以及研究所的一百多人,可是他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優雅而無害的。
事實上,人一旦到了某種特定的環境中,獸性就會暴漏無疑,瑪麗篤定的認為